這日,一大清早,三個孩子都去左丞那裏學習了。
欣悅則是一個人坐在辰居的空地上,曬著溫暖和煦的日光,渾身上下都是一片暖洋洋的。
這時,卻見丁當挺著個大肚子在風智的攙扶之下步伐不緊不慢地款款走來。
欣悅見狀,連忙從椅子上坐起身來,腳下步伐飛快地迎上前去。
“丁當,你看看你,這麼大的肚子,你怎麼還到王府來看我。”
欣悅連忙走到丁當的另一邊,攙扶著她,一路往前走去。
“姐姐,我這不是想見你了嗎?司晨他又沒空,所以我便拉著風智來看您了。”
丁當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開口說道。
“以後可別這麼勞累了,眼看著你就要生了,這種時候,還是安心在家待產來得好些。”
說著話的工夫,幾人已經來到了辰居的空地上,欣悅扶著丁當在椅子上坐好之後,這才在一旁坐了下來。
“姐姐,其實今天我們過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丁當坐好之後,便開口說道。
“嗯,什麼事你們說吧。”
欣悅點了點頭,做洗耳恭聽狀。
“風智,你說吧。”
丁當卻是將目光看向風智,讓他來說。
於是,風智便將他們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覺得,現在已經是時候,可以將祥雲酒樓發揚光大了。
如今的風智,早已經可以獨當一麵。
他自己也想要出去闖一闖。所以,今日他們才特地走這一遭,來請示欣悅。
欣悅聞言,則是微笑著說道:“祥雲酒樓現在是你們的了,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以後不用特地為了這種事情來請示我的。”
此言一出,出乎欣悅意料的,風智連忙一臉正色地開口說道:“不,姐姐,祥雲酒樓永遠都是你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俱是認真和不容置疑。
欣悅見狀,也隻好不再多說什麼。
這日,丁當還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是西門前輩昨日來京城了,還到祥雲酒樓大吃大喝了一頓呢。
欣悅一聽,臉上頓時綻開一抹如泉般清澈的笑顏。
心下不由暗歎,這西門前輩,這麼多年下來,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風清楊上午本來正在揚風後堂處理賬務。
卻不想西門無涯竟突然間到訪。
於是,他連忙讓人端茶倒水,好生招待一番。
隻見房間裏,兩人手中各執一杯茶水,小啜一口之後,西門無涯便笑嘻嘻地開口問道:“清楊,怎麼樣?最近好嗎?這一轉眼都六年過去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能打動欣悅的心。”
西門無涯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可是,哪裏想到,風清楊聽見這話,立馬露出一臉吃癟的表情。
讓人看上去甚是尷尬。
“嗬嗬,師父,先別問我,您過得怎麼樣?”
風清楊原想岔開話題,不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結。
可是,很顯然的,西門無涯哪裏會這麼簡單如他的意?
隻見他根本就不接招,而是兀自說道:“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這幾年下來,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吧。”
風清楊見狀,隻好萬分慚愧地垂首答道:“的確如師父所說。”
“看來……欣悅這丫頭,如果不下一劑猛藥給她,等到她自己醒悟過來接受你,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西門無涯早就料到以風清楊這內斂隱忍的性格,肯定無法打動欣悅。所以,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卻滿是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
“這樣,你先跟為師說說,你和欣悅最近這幾年相處的情況,為師來給你想想辦法。”
西門無涯思索稍許之後,終是開口說道。
風清楊聞言,當即雙眼一亮,而後道:“師父您有辦法?”
“不一定,你先說說看再說。”
西門無涯似乎也沒有什麼很大的把握。
“好。”
風清楊心裏對西門無涯卻是深信不疑的。
畢竟,西門無涯活了一把年紀,肯定比他見識過的要多。
說不定,他還真就有什麼好辦法呢?
於是,風清楊連忙將這幾年來與欣悅相處的情況娓娓道來。
西門無涯一邊聽著,一邊伸手捋著自己的胡須,腦海中卻已經有一個主意漸漸形成。
終於,風清楊語畢,西門無涯略一思索之後,道:“清楊,你過來,咱們這樣……”
西門無涯一臉神秘兮兮地與風清楊附耳說著自己的主意,臉龐上則是蕩漾著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
而風清楊聽後,則是一臉疑惑地緊蹙著眉頭問道:“師父,這麼做真的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