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能行,師父敢打包票,這麼做肯定能行。”
西門無涯當即連連點頭,對於自己這法子,顯得自信不已。
倒是風清楊,卻似乎覺得這點子不一定就那麼好使。
因為,自始至終,他從來不曾認為,自己真的走進了欣悅的心裏。
所以,對於這個辦法,他完全沒有信心。
但是,既然西門無涯這麼信心十足,那麼,他也決定,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算了。
接下來的十幾日,風清楊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接送天陽前來習武。
然而,突然有一日,他竟沒有來了。
欣悅見狀,不由秀眉微蹙,而後連忙差人去風宅問了一下。
結果卻是,風清楊身體不適,最近幾日就讓天陽先自己練習吧。
天陽得知此消息,小臉兒上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欣悅更是如此,得知消息的當日,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她這一整天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擔憂。
這樣的狀況,一連持續了十幾日,欣悅這才覺得,情況似乎非常嚴重。
於是,她連忙讓人備了馬車,朝著風家的方向一路行去。
在這期間,坐在馬車上,欣悅心裏隻覺一片焦急。
也不知道風清楊到底是得了什麼毛病?怎麼這麼久都沒有痊愈呢?
馬車一路行至風家,欣悅在守門人的帶領之下,一路來到風清楊的房門跟前,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門卻從裏麵被人搶先一步打了開來,從裏麵走出一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西門無涯。
隻見他負手躬身,一邊搖著頭一邊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一臉的無奈與惋惜,口中還不住煞有介事似的哀歎著:“晚咯,晚咯,沒救了。”
欣悅一聽這話,心裏頓時一緊,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在心頭迅速蔓延。
她連忙抓住西門無涯的一隻胳膊,一臉焦慮地開口問道:“西門前輩,清楊他怎麼了?前些天不還好端端的嗎?怎麼就沒救了?”
然而,西門無涯卻隻是頻頻搖頭不語,擺出一副藥石無醫的樣子來。
欣悅見狀,心裏頓時傳來一陣刺痛,立馬鬆開拉著西門無涯的手,朝著房裏跑了進去。
屋裏麵,老太奶奶正衣袖遮麵,悲哀哭泣。
聽見欣悅進來的腳步聲,連忙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一臉悲哀地說道:“欣悅,你陪著清楊,說說話吧。”
語畢,她便步伐緩慢地,拄著拐杖,由著丫鬟攙扶著,慢悠悠地走出門去,順帶將門帶上。
屋裏,頓時變得一片安靜。
欣悅隻覺得自己大腦仿佛“轟”地一下,變得一片空白了。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風清楊不行了?要死了?這怎麼可能?
前些日子還精神奕奕的人,怎麼就突然間要死了呢?
她的目光,有些怔然地朝著床上望去。
隻見此時躺在床上的風清楊,臉色已然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緊緊地閉著。
整個人看上去,完全沒有一絲生氣。
欣悅的心裏,忽然間有一種感覺,他要死了,要死了?
這一想法,令她陡然間回過神來,幾步衝到床榻邊,雙手直拍著風清楊,一邊哭著一邊說道:“風清楊,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才十多天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呢?”
“風清楊,我不許你死,你要是敢死,我下地獄也不會放過你的。”
“風清楊,我還沒原諒你曾經的所作所為呢,你怎麼能死?嗚嗚嗚……”
“風清楊,你不能死,不能死,聽到沒有?”
“你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隻要你醒了,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你說真的?什麼事情都答應我?”
床榻上,突然間傳來那熟悉無比的聲音。天知道,風清楊躺在床上,閉著氣堅持到現在,已經快要憋死了。如果欣悅再不說出這句話,他真的會死。
不過,不是病死的,而是憋死的就是了。
“真的,我什麼事情都答應你。”
欣悅一聽,後知後覺地連忙連連點頭。
眼中的淚水仍然不住地流著……全然不曾注意到床榻上的人早已經睜開了那雙漆黑如夜的眼眸,正眼帶笑意地看向她。
“那我要你答應嫁給我。”
風清楊繼續開口說道。
“好,我答應你,你……”
欣悅正說著,陡然間睜大了雙眼,仿佛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一般,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