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洲哭笑不得:“這個沒問題,我不是早已經把銀行卡都交給你了嗎?那裏麵可是我的大部分家當。”
梅玫薇一想到已經壓箱底的那個小卡片,頓時感覺有種被人算計的不滿。
“大部分?還有私房錢嗎?”
濮陽洲立馬投降交代:“還有的都是流動資產,是沒法立即變成現金的,不過我已經叫狐尾狼把我的收入全部都打入你手上的卡中了。”
梅玫薇這才得意地瞟了他一眼,一副有錢萬事足的守財奴模樣。
這時,門外響起了夜鬥的聲音。
“長老,祝董事長來見。”
長老?梅玫薇有些玄幻了。
“你還有多少身份啊?”
濮陽洲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地眨眨眼:“夫人,這個問題以後我會慢慢交代。現在來這個人,一定要有思想準備。”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嗎?”
濮陽洲點點頭,“我一直在你身邊,別怕,有我。”
梅玫薇腦袋大概不夠用,不明白見他的客人會有什麼害怕的。當她見到來人的時候,心中的警鈴一下就大作。
因為這個人和她的父親梅澤太像了。
祝明海在見到她的一刹那,早已經把找濮陽洲的初衷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可是他的親骨肉啊!
濮陽洲拍拍她的肩膀,然後起身走到了窗台邊坐下。
梅玫薇納悶問道:“你是誰?”
祝明海的眼中蓄滿了淚水,他一下幾個踏步跑過去,等到了病床邊上又頓住腳。
“女兒……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大男人忽然跪倒自己的床邊嚎啕大哭,一下子把梅玫薇給搞懵了。
“這位叔叔你認錯人了吧,我的爸爸去年已經……”她說不下去了,因為父親的死始終在她的心中是一道暗影。
祝明海連忙搖著頭,痛哭道:“你怪我是應該的,你不認我也是應該的。當年的事情都怪我都怪我啊,這才讓你和我們分開。”
原來當年梅澤身為梅氏長子,雖然母親早已經過世,父親還是要把家族企業交給他打理。他知道弟弟祝明海對這個位置一直都很在意,於是他就改了自己的專業方向,開始從政,在父親麵前聲稱沒有興趣做生意。
梅元臨也不強求梅澤,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可是祝明海一直都隨難產而死的母親姓,他覺得自己和梅氏的人有一定的鴻溝,於是就千方百計證明自己的能力,讓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才是梅氏的頂梁柱。
當年遇到改革開放,所有的企業都在向國外發展。梅氏遇到了一個契機,那就是澳大利亞要建立一個飛機場,這個項目在錦城公開招標。祝明海為了贏取這個機會,就動用人脈和手段弄到了濮陽氏的標底,於是以後奪得了這個項目。
剛好這個項目也是濮陽坤第一次做家主麵臨的第一次重大決策,這個失敗讓他在家族人的麵前丟盡了麵子。後來發現了標底被泄露的秘密。濮陽坤大怒,他恨祝明海的陰險,更恨家裏那個內賊——他的弟弟濮陽朗。
後來濮陽朗借此對他發難,公司的很多老資格董事也開始站在了濮陽朗的那邊。畢竟誰能帶給他們最大的利益,誰才更有資格坐上家主的位置。
濮陽朗後來和他明爭暗鬥,最後的軍師居然都是祝明海,是他一直給濮陽朗出主意怎麼樣讓自己一敗塗地。
濮陽氏一直都有自己的暗力量,濮陽坤一怒之下,決定做掉祝明海。
正月初二的那天,在他的授意下,一群人帶著槍支彈藥去了梅氏的老宅。正巧那天芳雨嫦要和祝明海吵了架回娘家了。祝明海被老父親訓斥,於是也屁顛顛去了丈母娘家哄芳雨嫦回來。
一夥人在風高夜黑的晚上,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梅宅。其實他們隻開了兩槍,一槍給了梅澤的父親梅元臨,當場死亡了,一槍給了和祝明海長得很相似的梅澤。
當時戚蘭馨正好從臥室出來,眼見一管黑乎乎的槍口老遠的對著丈夫,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明明大著肚子卻飛速地撞上去,直接擋在了梅澤的身前。
子彈,穿過了戚蘭馨的肚子,直接把胎兒給打死了。戚蘭馨也摘除了子宮,從此再也不能孕育生命。
所有的刺殺者見了這樣的場麵迅速撤離,因為戚蘭馨在出嫁前,一直都被濮陽坤追求。結果戚蘭馨並沒有看他一眼,而是嫁給了梅澤。
戚蘭馨才不會傻到跑去做他的二奶,那個時候濮陽坤已經有了太太,隻是在外麵有很多情人。
男人都有劣根性,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好的,所以他一直都對戚蘭馨耿耿於懷,千叮嚀不要傷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