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這是幹什麼,這顆佛頭好好的,您怎麼說賣就賣掉呢?”
我急了,連忙朝江隱山問道。
然而,江隱山並沒有理會我,他看向了這兩個人,說道:“黃金有價佛無價,在於緣。它落在我手裏是緣,落在你們手裏也是緣,你們隨緣就行。”
聽了這話,這倆人小聲商量了一會,接著中年男人將一張卡交給了江隱山,二人隨即說了聲謝過,就拿著佛頭驅車離去。
看著車輛駛過後留下的滿街灰塵,我不禁呆了呆。這顆佛頭,就這樣賣掉了??它可是庇護了我整整十八年啊!
我萬分困惑地看向了江隱山,可江隱山卻不曾言語,他也沒有去問這張卡裏有多少錢,隨後將它塞進了我的手中,“老先人留下的寶貝啊,少一件也就少了一份牽掛。這錢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拿著又有什麼用?”
江隱山喃喃笑著,隨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看起來神神顛顛的。
這顆佛頭終究是屬於江家的,雖然我對於江隱山的此舉感到很生氣,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江隱山回到屋後就躺在了床上,咳嗽聲不斷傳來,我擔心的問了他一句,隨後在堂屋裏幫著紮起了紙人。
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有兩個人急匆匆地跑來了棺材鋪裏,那是先前來我們這兒給兒子配陰婚的老年夫婦。
“江道長,你給我兒子配的都是什麼陰婚啊!”
這兩人一進屋,男的就立馬大聲嚷嚷起來。
聽著這話,我不禁一愣,難不成當初配陰婚配出問題來了?
原本準備休息的江隱山,又蹣跚著出了屋,問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後,這個男的急忙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這個男的姓李,大夥都稱他為李老漢,他死去的兒子名叫李明。
李老漢告訴我們,他兒子被公安判了死刑,舉喪三天後便將他和女屍匆匆下葬了。
本來這一切都還好好的,可在下葬後的頭一天晚上,李老漢就夢見了自己的兒子,兒子告訴他,他不想要這段陰婚,叫李老漢把女屍挪走。
李老漢以為自己是夜長夢多,沒怎麼去理會。可是,在之後的幾乎每一個晚上,他都有夢見自己的兒子,兒子在夢裏說的都是同一句話,叫他把女屍挪走。
與此同時,村子裏也陸續傳來了一些傳聞,說有人經過李明墳前時,聽到墳頭裏邊有女人在哭。
這話傳到了李老漢耳中,李老漢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於是今早就去了兒子的墳前。可哪想墳墓不知道怎麼的卻被人扒開了,李明的棺材被掀開,他的屍體被扯成了好幾段,散落在山頭。那具女屍的棺材也掀開了,她的屍體卻不知所蹤。
村民們從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情景,都說這墳頭是招了邪。看到自己兒子被碎屍散落山頭,李老漢夫婦感到十分恐慌,所以隻好找來了這裏。
聽完李老漢的講述,江隱山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事兒確實有古怪,如果真是我們店裏的女屍出了問題,那麼我自然要給你們一個答複。”
說著,江隱山看向了我,說道:“宋洋,你在這也有一段時間了。最近我身子骨不是很好,你就跟他倆去那邊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個月的符水後,我的身上也算是有了些功力底子,而對於符煞錄上的道符之類也有了頗深的了解,隻是尚且缺乏實際運用。更何況江隱山最近狀態一天不如一天,已經經不得任何操勞了。
然而,李老漢卻顯得有些不放心,“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子,江道長你覺得靠譜麼?”
我的臉上不禁一陣尷尬,可江隱山卻點了點頭,“他是我的關門弟子,年紀雖然小了點,但本事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