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遠觀剛才的那一幕幕讓本來對悠寂有誤解的某男產生不良反應,聯想到狗血劇情。
他本想袖手旁觀,可被潑了一臉冰水的那張容顏卻又在他的心尖刺了一下,跟他的靜淑很像很像,倔的要死不肯服輸,不是嗎?
他還沉在自己的思緒裏,那張有著水漬妖媚的臉已經近在咫尺。
她衝著他翩然一笑,讓你頓時沒了拒絕的立場,一隻有點熱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掌,耳邊響起了沙啞的低喃猶如咒語:“一起跑路好吧。”
她說的是肯定句,試問你能拒絕嗎!
想到自己該問為什麼時,錦淵已經被悠寂十指緊扣牽著飛奔出白鹿園。
夜晚特有的溫熱風兒在耳邊旋繞,似乎聽到她在低低的笑,猶如歡快的鳥兒在飛翔,也許是錯覺。
隱約間還聽到了他一幹兄弟的呼喚,他們剛來就看到這飛馳而去的一幕,還是他們中被稱作“情聖的那一位,”錦淵!被人劫持了!
又是夜色即將隱沒,我是你的誰呢,也許已經並不重要了。
“就這兒好吧,”錦淵想不到自己的語氣竟然是那麼的輕柔,像是一片羽毛掠過、帶著些許寵溺。
“嗯,”因跑動過度尹悠寂的臉頰緋紅,夜色下隨風而飄的碎發遮住臉龐,顯得忽明忽暗似夢似幻。
她頓了下歪著頭想到這是酒吧,不會是某男以為她在投懷送抱?
“三人遊,”悠寂帶著喘息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深藍色的夜空下顯得蒼涼。
“三人遊,酒吧的名字很特別,賞光嗎?”是在問,可同時錦淵嘴角上翹帶著了然,牽起悠寂的細白手臂進了酒吧。
他認定她對這個名字敏感,三人遊!
不就是再說插足、小三……OMG男人的第六感,肯定不準!
他跟她之間牽牽絆絆頗多,也該來個了結。
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來因酒結的怨也該在酒吧了斷。
錦淵今晚來了興致,他是個有愛情潔癖症的人,可今晚他特想放縱自己,有點為了那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是誰,當然不是他的靜淑,管她呢!
三人遊是一間以爵士樂為主的酒吧,氣氛並不熱烈,這兒的人都是自顧自慵懶的喝著酒,有享受派幹脆閉目哼著調子手打節拍,有情侶在沙發的一角耳鬢廝磨。
錦淵跟悠寂坐了個對麵,眼前擺著一排錯落有致的高腳雞尾酒杯,他們不像是品酒更像是拚酒。
引人的一對,男的能形容為美的極致、女的不矯情但是媚到入骨,怎不讓人多看兩眼。也是巧合酒吧侍者走上前來:“很高興您成為我們的幸運顧客,送給這位女士一杯Chocolate Girl,是本店的鎮店飲品味道相當不錯。”
巧克力女孩,該是活力四射的,偏偏倪靜淑外表是病怏怏的羸弱、性格反之陽光炙熱活潑,他不是常對靜淑說:心髒不好的人要多吃巧克力;靜淑俏皮反駁:我怕胖不然到加州被陽光烤烤,變成巧克力色女孩得了,那樣呢……
那樣能被你融化!
這是錦淵與那個住進心裏的她,彼此初夜時最最甜膩的情話……讓人迷戀!
錦淵一閃神恍若就在昨天,眼前多了一杯巧克力色飲品,讓他思緒百轉、心口隱約疼著。
那端悠寂輕聲謝過侍者,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麵木然的他,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揚起手臂端起那杯巧克力飲品抿了一口,沒啥特別就覺得甜甜有點酒味。
她把玩著酒杯,巧克力色的液體在她微微的晃動中如絲帶滑過杯壁,她直覺他在回憶“老情人,”某男那種自以為不漏聲色的表情,眼底的片刻黯然被她捉住泄露了他的心思。
錦淵眯著鳳眸看著對麵如貓咪般愜意獨自玩樂的女子,心底起了陣陣漣漪。
她看似不經意、又帶著專心的臉龐與許久之前的某個他最在意的人影重疊,不期然錦淵暗啞道:“喝了這杯,算是報酬,嗯!”
對麵的女子依舊晃動著酒杯不做聲、嘴角淡淡的揚起笑,不知道笑給誰看或者說她笑誰!
錦淵緊蹙眉頭沒了耐心,抬起手握住眼前晃動的她的手臂,他很想把她的慵懶抓碎,即刻又伸出另一隻手拿起一杯純伏特加倒進杯子裏猛烈晃動幾下,邪魅的語調揚起:“我調的雞尾酒,也叫可可甜酒,”看似柔柔的說,動作卻不溫柔。
悠寂就那樣與他僵持片刻,眼睛睜得溜圓像是使勁看透對麵的男子:他在把自個當替身,聰明如悠寂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別人的影子,如他所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