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掉一隻手,悠寂攤開手掌笑問:“先生酬勞呢?”不知為什麼,悠寂突生逗弄他的心思。
他在生氣,悠寂琢磨著,對方那雙猶如子夜繁星的眸子閃著漸冷的寒光。
“啪,”錦淵冷哼一聲從褲兜裏抽出幾張粉色的票子,像是泄憤揉到悠寂的掌心裏還有點生疼。
“好,”悠寂一瞬間又覺得了無生趣,爽快作答。
這是難為誰,他是誰關她屁事,一仰脖子灌下了那杯混合液體,怪味汁液像是毒藥順著喉嚨滾下在胃裏火辣辣的燃燒、翻滾著。
反手悠寂把紙幣拍回到錦淵的手裏,溫溫的說:“這是今晚的酬勞謝謝,”說完悠寂用手臂抹了抹,嘴角殘留的液體對著錦淵露齒一笑:“晚安先生,祝你好夢成真!”
溫熱的海風拂過臉頰,悠寂覺得熱的喘不過氣來,多久沒有這般體驗過醉酒的滋味,腦袋暈暈沉沉、目光難以聚焦。
她非常慶幸自個明智跑路,不然再呆下去她會暈倒在酒吧,那會糗大發。
腳步有些不穩反正穿著球鞋,悠寂倒也不怕自己崴腳,大概喝了感冒藥又喝了烈酒的緣故讓她不太清醒,像是腳踩蘑菇雲眼前的人影一叢一叢,可是胃裏偏生翻滾確卡著吐又吐不出來。
她不能即刻招收打車回酒店,那樣顛簸還不給人家吐車上,這點素養尹悠寂是有的,雖然她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
還是再走走,也許吹吹海風會好點,她這麼想著堅持著踉踉蹌蹌走著蛇形步伐。
慢慢的緩過神來錦淵才意識到對麵的小女人走了,依稀可見那個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酒吧的門口耳畔還是動感十足的音樂,可他的心落空了一角。
他還以為她會收下那粉色的票子就像多日前的夜晚露出財迷兮兮的表情,那不是才符合她的身份嗎?
錦淵有點困頓、更多的是失望,原來他希望發生點什麼,可又什麼也沒發生!
驅散心中的煩憂他舉手結賬,走出酒吧望著空曠的街麵不禁噓唏!
她一定沒走遠,錦淵突然有種預感“夏悠念”沒有走遠,如果走遠的話她就不是她了,她不是最擅長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處於癲狂中的自負某男認定事物的發展方向就在自己的掌握當中,朝著前方奔了數十米拐過路口,錦淵嘴角微微翹起露出邪魅一笑。
不出所料她在,瞧那個蹲著的不斷幹嘔的身影不就是反反複複的小女人嗎!
是在裝,還是真的?
印象裏上次她可是很能喝啊,某男帶著自認的了解慢慢的踱步上前,仿佛好戲即將上演前序幕緩緩拉開。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期待的心跳,至於期待什麼錦淵也很茫然。
愛誰誰,這個夜晚他有種衝動要把這個小女子帶回家研究研究!
夏悠念請了一白天的假,總算是把家裏的東西歸攏了一下,剩下的就是修門換鎖,弄完這些就已經是下午了,總裁同誌說晚上有司機送他回家,那是不是就代表她解放了?
夏悠念換上睡衣,準備來個下午覺,睡到自然醒後去吃鴛鴦火鍋。
不想被子剛掀開一角,自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前四位號碼,大概就知道是風騰的電話。
“喂?”夏悠念蓋上被子,閉目。
“幾點了,怎麼還不來上班?”總裁大人親自查崗。
夏悠念拿起枕頭墊在後背處,“總裁,我家裏失竊了,還在收拾啊,你不是也批準了?”
“我還沒吃午餐,晚餐也沒著落,你想想辦法,恩,”旬柯徹底的殘廢了,手疼的厲害拿筆簽名都是折磨,能這麼耐著性子跟這個小女人說話,不知道多“偉大”呢。
“我又不是你老婆,幹嘛吃飯的事也請教我?”某女悶著頭,她想睡覺,她困得要死,累的要癱……
“你雖然不是我老婆,但我可是因為你才受傷的,二十幾萬的利息不算了,你想辦法吧。”總裁在電話那端磨牙。
夏悠念想了想,“嗯……吃鴛鴦火鍋?我吃紅湯的一邊,你吃清湯的一邊,這樣也不刺激你的傷口……我請客怎麼樣?”她在找理由搪塞他。
“你還是搬過來吧。”旬柯的聲音有幾分不情願的妥協,還不忘咬牙補充,“以家政人員的身份。”
夏悠念被總裁的銷魂邀請卡得說不出話來,媽的,有她這麼美貌的家政人員,當人咱們悠念偶爾也是自美型。
“展副理?”好像沒有在聽?
夏悠念不忘適時哭窮,“白天上班,晚上再陪你,我很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