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嬴戰回過神時,公孫璿早已經不知去向,嬴戰還有滿腹的疑問沒有問出來,卻也隻好歎了口氣,轉身順著一條小小的石徑向郊野走去。
路上行人漸漸稀少起來,直到再也聽不見市井的喧嘩,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偎湖倚柳的湖邊小築,嬴戰嘴角微微翹起,此行的目的終於到了。
小院的院牆並不高,僅到胸口而已,還是幾根枝椏簇在一起搭成的。可正是這個看似無害的小院,卻令嬴戰後背發涼。想起兩年前自己第一次誤闖進去被五行法術輪流蹂躪的淒慘模樣,嬴戰不由苦笑。
道家有一個叫董穎的天才人物,她在五行道術上有極高的天賦,更是融入墨門機關術,創造了機關陣法,被譽為道家百年一見的天才。嬴戰慕名登門拜訪……或者說登門討教,卻沒想到連那小天才的人都沒看到就被院落中布置的各種機關陣法教訓一通。好在嬴戰武藝高強,拚死跑了出去,沒有躺在那裏任人圍觀,不過從此以後嬴戰再來這裏都是敲門走大路,再不敢翻牆進去。
輕輕在院門處一個繩扣拉了拉,嬴戰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站在外麵靜候。幾次呼吸的功夫堂屋大門便輕輕打開,一個白色的身影躍然映入眼簾。雖然隻是三四十步,可是聽覺視覺遠超常人的嬴戰根本看不清楚那白衣人的麵容,更聽不到那開門的“吱呀”聲,嬴戰明白,這是因為院落中的五行陣法製約了聲光,模糊了自己的聽覺和視覺,心中對董穎的忌憚也越加深重。
白衣人走到身前的時候,嬴戰終於看清了這位道家天才的麵容。雖然不是第一次相見,可每次看到這張麵孔,嬴戰都要不可自抑的屏息片刻。美!實在是美!相比紫嫣那種青澀,董穎身上有一種成熟的氣息,如畫的眉目中流露出一絲絲仿若天然的魅惑。裁剪得體的長裙將董穎那略顯豐腴的身材完美的凸現出來,尤其緊緊束縛的胸脯,雖然有一隻寵物兔子的遮掩,可仍然擋不住那驚心動魄的尺寸。看著那微眯雙眼一副享受模樣的白兔,恐怕每個男人都有將其掐死之後自己取而代之的衝動。
靜靜的站在嬴戰身前,垂至腰間的長發被清風吹起劃過嬴戰手腕,一陣酥麻之感瞬間傳遍嬴戰半邊身子。懷抱著兔子的董穎似有所覺,兩抹紅暈悄然浮現在那白皙的臉頰,側身拉開兩人的距離,不著痕跡的掩飾著自己的表情,董穎輕聲說道:“多日不見,道友修為益發精進,董穎佩服!真是期待道友明日武試的表現,董穎在此預祝道友旗開得勝,一掃今日陰霾!”
嬴戰微微愣神,聽董穎這話似乎也知道了學堂上的事情。一向深居簡出隻心鑽研道術的董穎竟有這麼靈通的消息,真是怪事。不等嬴戰說些什麼,董穎掩口輕笑著說,“道友莫要奇怪,董穎也是恰巧聽聞而已。至於從什麼地方聽來,道友進屋便知。”伸手向院中一引,董穎落落大方的說道:“裏麵請吧,老是站在門外,倒顯得董穎沒有待客之道。”
壓下心中疑惑,嬴戰跟隨著董穎的步子向院中走去。看著董穎那在風中微微拂動的裙擺衣袖,嬴戰狠狠的呼了口氣,心中暗罵,自己從頭到尾都被這個女人牽製,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所有的主動都被其占盡,仿佛自己的思維都被她算定似地,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狠狠的搖了搖頭,嬴戰麵上浮現出一絲冷硬,再看向董穎那誘人的背影時,目光已然清澈無比。
似乎對身後混若無覺,董穎隻是提醒嬴戰莫要觸碰了路上的花木,其實不用董穎提醒,嬴戰對這裏一草一木都不敢輕動,他可不想再被院中那些古怪東西蹂躪。幾句話的功夫便來到了房門,可沒等嬴戰進門就看到屋中端坐著的白發少年男子。男子的衣著和自己相同,都是剛才在學堂文試時候的灰色儒衫,嬴戰這才醒悟董穎所說的“恰巧聽聞”是什麼意思。
這個少年男子與董穎一樣都是道家子弟,那一頭天生的白發尤為矚目,是以嬴戰才記下了這麼個人物。隻是對於這個人的姓名等等嬴戰一無所知,這個人就好像突然間冒出來的,以前從未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