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衣冠不整的男子就是梵·思摩哲手下的兩個一流高手,也是此次出征的統帥,畢竟梵·思摩哲從悉達摩多那裏得知鹹陽城中有著不止一個一流高手,所以不得不謹慎。
不過他謹慎不代表他的手下就謹慎,梵·思摩哲領雖然不是什麼大勢力,可好歹占據著好幾個城池,根本不把鹹陽這種彈丸之地放在眼裏,在兩個一流高手看來鹹陽的守軍敢不敢守城都是問題,又怎麼會主動出擊。所以兩人紮營之後便呼呼睡去,沒了他們監督,手下那些士兵也都有樣學樣,以至於嬴戰的人馬到了一公裏內都沒有察覺。
兩人知道,自己這次被偷襲兵敗已成定局,即便能夠僥幸擊退敵人也必然遭到外人恥笑,所以在躍上戰馬攻擊嬴戰時二人十分賣力,因為他們已經從維斯那裏看過嬴戰的畫像,知道嬴戰是鹹陽城的城主,隻要拿下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可以接受的,到時候外人也隻有讚揚自己而決不會恥笑自己。
“小子,去死吧!”一個棕發褐眼的男子猛的將寬刃巨劍砍向嬴戰,巨劍上土黃色的鬥氣凝聚不散,閃耀著奪目的光輝,本就長闊的巨劍如此一來更加寬大,借助戰馬的衝擊力威勢更加猛烈。
而在他攻擊的同時,他的同伴那個一頭火紅色長發的男子也撮著一把一米多長的大砍刀躍馬向嬴戰衝去,隻是和同伴的砍砸不同,他卻是身子下探,手中大砍刀砍向嬴戰坐騎的前腿。
嬴戰一看兩人的配合便知道兩人雖然憤怒卻沒有衝昏理智,一上一下的攻擊令自己,如果自己招架上方的巨劍,勢必會被砍斷馬腿而落馬,隨後便是兩人的自上而下的圍攻。可要是自己顧及下麵,那麼頭頂的巨劍絕對會將自己砍得筋斷骨折。
那兩人前衝正急,嬴戰已經沒時間停下來或者轉向了。可是嬴戰不但沒有退,反而一催戰馬衝了上去,手中長戟舞了個圓戳下,正擋在砍刀上,隨即嬴戰順勢一撥,那個紅發男子在嬴戰的帶動下不由自主的將砍刀砍向自己同伴戰馬的馬腿。
剛做完這些嬴戰就感到頭上一陣勁風襲來,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棕發褐眼男子的攻擊到了,嬴戰雙腳脫出馬鐙,隨後猛的一夾馬腹,身子向後倒翻而起,緊接著便是“噗嗤”一聲,伴隨的還有喀吧喀吧的骨裂聲和噴濺滿身的熱血。
向後倒翻一圈的嬴戰堪堪避過這一劍,而此時他發現自己坐騎的馬頭已經被整個砍碎,馬脖子也砍碎了一半,那棕發男子的巨劍此時正插在馬腹中。兩馬對馳,眨眼即過,不過紅發男子卻一刀削斷了棕發男子戰馬的前腿。嬴戰的馬雖然沒了頭顱,可是馬身子還在慣性使然下向前跑動著,而棕發男子的戰馬卻猛地趴倒下去。
嬴戰冷然一笑,手中長戟平平橫揮,戟頭小劍猛地向棕發男子咽喉劃去。棕發男子驚駭的看著迅速迫近的鋒刃,身子想要躲避卻因為雙腳還在馬鐙中,巨劍還卡在戰馬骨縫裏,雖然用大力也能脫出,可是現在生死一瞬,哪有時間給他蓄力。
“哐……”嬴戰手中長戟一震,卻沒有如願的削斷棕發男子咽喉,而是被紅發男子的大砍刀給擋下了,得了一絲喘息的棕發男子掙斷馬鐙,猛力一抽巨劍,隨即狠狠的捅出,刺向嬴戰。而嬴戰此時也感到身下馬屍力竭,不能多待,手在馬臀上一按向後跳去。
紅發男子騎著戰馬向嬴戰衝殺過來,火紅色鬥氣繚繞的砍刀威勢凶猛,而且這個紅發男子騎術頗為精湛,人馬合一人借馬力,每一刀都勢大力沉,嬴戰雖然屢屢招架,卻也感到雙手酸麻腫脹,虎口處都有些撕裂的痛。
嬴戰手中的長戟畢竟是適合馬戰的兵器,步戰時十分吃虧,長長的戟杆離開馬背之後很難施展開來,而且嬴戰雖然也是一流的水平,可是畢竟進入一流境界三個月不到,而眼前這兩位都是年過三十,在一流停留了多年的武者,可以說嬴戰在修為上還比著兩位遜色不少。紅發男子砍刀鬥氣縈繞,舞開來如同一輪紅日般,打的嬴戰連連後退,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棕發男子見夥伴壓住了嬴戰,立刻興奮的大吼起來,提著巨劍蹬蹬蹬的跑過來,遠遠的就躍上空中,淩空一記跳斬劈向嬴戰。嬴戰感到危險臨近,連忙一抖戟身,戟尖幻化成十幾個幻影將紅發男子上身和馬頭罩住,紅發男子唯恐坐騎受傷失去戰馬的優勢,連忙一扯韁繩,同時砍刀橫架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