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的時候,把這條項鏈戴上了,不為別的,就為紀念自己無悔的青春,愛過、痛過、釋懷過……
我回家的時候,接到羅樂的電話,他說:小崽子,你回家都不聯係我?果真不把我當朋友了?
我有點驚喜過頭,興奮地說:樂樂。
他說:別說話,吻我。
我說:呸,臭不要臉的,喝點吧?
他說:果然是兄弟,你來我們以前聚餐的地方,喊上陳玨。
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他從來沒有說過喊上陳玨,我說:好,我去喊他。
我到陳玨家裏的時候,他爸媽說他出去了,打他手機也關機,我趕去和羅樂會和,我看見他牽著一個女孩的手在那邊說說笑笑,我看見那個女孩低頭淺笑的樣子,等我走近我看清那個女孩,我覺得好眼熟,但是又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羅樂給我介紹:這是我對象,唐俞。
我說:痰盂?
他一記彈指彈在我腦門上,痛得我眼淚水都出來了。
等我們坐下來吃吃喝喝的時候,羅樂一直說個不停,然後問我:陳玨怎麼沒出來?那個畜生,是不是提褲子不認人了?
我說:他出去了,手機關機。
羅樂說:我聽說他最近搞了個什麼工程,不是很如意,我爸那天跟我說的。
我說:我不知道啊,我一會兒回去再找找他。
羅樂說: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看。
電話一撥就通了,羅樂一頓罵:你個畜生,叫你出來吃東西,你不來,你幹雞毛去了啊?
我鄙視地看著羅樂,唐俞在那邊推了推他,羅樂絲毫不管不顧地說:你現在馬上過來,你是不是非得逼我動手才相信我文武雙全啊?
羅樂掛電話的時候,又一臉溫柔地看著唐俞說:我們就這樣,你習慣就好。
過了許久,陳玨來了,他胡子拉碴的,感覺好幾天沒睡好,他黑眼圈還特別嚴重,我問他這是怎麼了,他說沒什麼。
陳玨沒什麼胃口,羅樂突然說:陳玨,這是我對象唐俞,這是我最好的哥們兒陳玨。
陳玨看了一眼唐俞,然後似笑非笑地說:兄弟,這次找了個正經對象啊。
羅樂舉起酒杯說:來,幹一杯,如果不是你,我還找不到這麼好的對象。
陳玨跟他碰杯然後一口喝盡杯中酒,然後說:結婚的時候給你們個大紅包。
我說:玨哥哥,那我呢?
陳玨瞟了我一眼說: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還結婚。
然後我們一陣哈哈大笑中吃了起來,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那樣快樂的我們……
歡聲笑語中,羅樂說他畢業了就去管理他家裏的事業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吳薇薇失去並不是羅樂的愛,而是許許多多說不明白的事情,她如果所追求的是富裕的生活,那麼羅樂能給她無止盡的富貴,如果她需要的是麵包和愛情一並的,羅樂也是足夠了,她錯過了這一切。
一餐飯結束的時候,羅樂帶著他嬌滴滴的女朋友回去了,陳玨說:我送你。
然後他沒開車,我好奇的問,他說車子當了,我說:啊,當了啊?
他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喊了出租車,等到我家樓下的時候,陳玨欲言又止的,我說:怎麼了?
他說:晴天,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是我的晴天嗎?
他那種目空一切的眼神,我有點慌了,我扯著他的手臂說:玨哥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摸摸我的頭說:沒怎麼,你回去吧。
我想再問的時候,他轉身就走了,黑夜之中,借著星星月光,我看見他落寞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心裏好像堵著什麼。
我回家洗漱完畢就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我又不知道怎麼辦,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被我媽媽喊醒,她說一隻打電話給我,我興奮地起電話,一隻卻哭了起來,我說:一隻,別哭啊,怎麼了?
她說:晴天,你快想辦法幫幫陳玨吧。
我說:怎麼了啊?
她給我說,陳玨辦了個什麼公司,遇上股災,再加上被人坑了,他已經血本無歸,公司宣布破產,還欠了許多錢,我覺得全身血液倒流,我雖然不知道那些錢到底是多少,但是聽著都覺得是個天文數字,怎麼辦?
一隻說:晴天,我這裏所有的錢隻夠給他填補漏洞,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我要是給他,他不會要的,你去給他,晴天,你一定要守著他,我怕他想不開。
我使勁點頭,我說: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找到陳玨的時候,他就這麼坐在我家樓下的花壇邊上,我走過去,有雨滴已經緩緩落下,他穿得很單薄,我走過去坐在他邊上,他看著我,但是眼神空洞無比。
我握著他的手,感覺到他掌心的冰冷,我說:玨哥哥,以前你常給我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會在我身邊對嗎?
他沉默不語,就這樣呆呆地看著我,我說:我也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身邊。
我輕輕地抱著他,把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說:你看,其實我的肩膀也挺寬的,我也是能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