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衣服的江承與脫了衣服的江承,溫簡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兩個詞:衣冠,禽獸。
他的衣服甚至沒有一絲淩亂,禁欲與性感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卻在他身上矛盾交織。
他自始至終沒有話,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隻是這樣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她從最初的慌亂到慢慢平靜,局促與羞赧的情緒在胸口衝擊,卻帶出了更深層次的渴望,衝撞得她心髒“砰砰”直跳,那一夜的春/夢在腦中浮現,她著了魔般,顫抖著伸出手,緩緩伸向他腰間,半途被江承手掌扣住。
他黑眸深濃,沉沉看向她。
“……”意識回籠的溫簡嚇得眼眸一下瞪得圓大,“我……我……”
支支吾吾了半也找不著要的話語。
江承黑眸中浮現些許淺淡笑意,將她不老實的手拉向頭頂,壓住,看向她眼中:“溫簡,你根本沒有準備好,不用勉強自己。”
“……”溫簡目光緩緩移向他眼中,“你……修煉得真好。”
江承看了她一眼,沒有話,緩緩坐起了身。
溫簡也坐起了身,側對著江承,不是很自在地拉了了衣服。
江承站起身:“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這次是真的走了,走得沒有一絲留戀。
溫簡想起一個法,一個男人如果真心喜歡你,是會克製自己的欲望,耐心地等你慢慢習慣他,適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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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兩人還是一起上的班,溫簡依然給江承帶了早餐。
到公司時誰也沒有刻意捅破這一層關係。
江承上午時抽空去醫院看了趟何邵父親何建離。
何建離自從上次被何邵氣病後便一直在住院中,並不是很待見江承,江承過去時也不太給他好臉色。
江承也沒有急於得到他的認可,隻是禮貌地看望了一下,彙報了些公司工作,也不管他黑臉不黑臉,全程保持禮貌,看完他後便走了。
何邵妹妹何琪也在醫院,不大看得過去自己父親這樣給江承擺臉色,看江承一走,自己也跟著追了出來,代替何建離向江承道歉。
“沒關係。”江承依然是疏淡有禮的樣子,“董事長身體不好,心情不好是正常的。”
“可是我爸這樣的態度還是有些傷饒。”何琪歉然道,看向江承,“要不我替我爸陪你道個歉,請你吃個飯吧。”
江承:“不用了。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何琪:“可是我過意不去啊。”
正話間,看到對麵走過來的男人,叫了他一聲:“賀總。”
江承循聲抬頭,看到迎麵走來的賀之遠。
他也認出了江承,微笑朝江承伸出手:“江總,好久不見。”
江承也客氣伸出手:“好久不見。”
那晚上足浴館認識過後便幾乎沒再見過了,確實有一段時日了。
何琪有些詫異看向兩人:“你們認識的啊?”
賀之遠:“剛好有共同認識的朋友,見過一麵。”
江承微笑看向兩人:“你們也認識啊?”
何琪:“賀總是公司的客戶,在公司裏見過幾麵。”
賀之遠已經看向何琪:“何董身體好些了嗎?今剛好有空,過來看看他。”
何琪點點頭:“嗯,好多了。你直接進去吧,他應該還沒睡。”
賀之遠:“好。”
和江承道了聲別後才離開。
何琪看著他走遠,又跟上江承,想請他吃飯。
江承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真的不用。我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何琪:“我們不是陌生人啊,你是我哥同學,又是我的上司,不叫陌生人了。”
江承:“對我來就是陌生人。”
與她客氣頷首後,江承先行離開。
人剛回到公司辦公室何邵便推門進來了,一貫的不愛敲門,也一貫的大大咧咧,一進來便對江承道:“我妹又纏你了?”
江承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管管你妹妹。”
何邵頭疼地拍了拍額:“管過了,不聽啊。”
又看向他:“難道你沒看出來,那丫頭喜歡你?”
江承抬頭看他:“然後呢?”
何邵:“你單身,她也單身,不試著考慮一下?”
“我家妹子雖然是主動了些,但性子還是不錯的,人長得……你也看到了,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