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命運的枷鎖(1 / 3)

五六麻溜的迎上去:“傅六叔和沈七公子分別下了帖子,趁著天色正好,五哥看怎麼安排妥當。”

“打道回府。”第五真爽快的給出了答案,這一批試驗品全部報廢,處理幹淨是一回事,繼續改進研發才是重中之重,哪有多餘的精力周旋在老四和老六之間。

與第五真並肩而行,五六麵不改色的說道:“說到底是五六不好。”

第五真頓時被他引出了興致:“哦?說說看。”

“功夫不好。”這是大實話,前期底子太差,後則傷了身體,以至於怎麼勤奮都差了別人一截。

第五真認真的點頭:“是不好。”

“若五哥同時開罪傅六叔和沈七公子,五六自保尚難,還得拖五哥後腿。”

“算你說的有良心,你安排一下。”每回吃了閉門羹,五六總不按常理出牌,她倒是被吃的死死的。

“還是五哥疼五六。”

“就你嘴甜。”

都是功夫,偏偏真功夫淪為了保鏢,就像兩邊孔武有力的男子。而嘴上功夫了得的五六,儼然成了他們重點保護對象,沒有之一,他們就是被五哥差遣來保護五六的。

石門一閉,坑霾終於恢複寂靜。

請示過沈七,李爾才慎重的回到坑霾細細檢查了一番,那泛著冷漠的眸子從孩子們屍體上掃過,上來便交代:“準備後事。”

“稍等,”衛宴出聲:“無子,速去回複傅六叔;一夕,立刻告知沈七公子;疏爾,你去稟報五哥。”

無子、一夕、疏爾愣在當場。

李爾隻覺得背心發涼,衛宴到坑霾不足一月,居然能不動聲色就把幾位當家安插在隊伍裏的眼線給揪了出來。這還不算太壞,隻是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是幾個意思?

“按他說的執行,除了衛宴,其餘人都去做準備工作。”盡管對衛宴持懷疑態度,偏偏他的話又在點子上,由不得他不服。隻是往日沒有跟大家撕破臉,處的虛偽中見真章,這會撕破臉皮,又當如何?

“是。”較之之前的回答,這會大家的回答才算有血有肉,不似應對上麵千篇一律的呆板。

“對你我是既感恩又彷徨。”說這話的時候,李爾已經跟衛宴打過照麵,並確定更衣室沒有人,監控設備、錄音裝置也都失去感應。

衛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白天的事還是你考慮的周到,不過話又說回來,連著開罪三家,你確定自己吃得消?”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入眠,想起衛宴有夜間訓練的習慣,於是來訓練室碰碰運氣。他運氣貌似不錯,才進入訓練室的更衣室,就遇到了衛宴。

“有多少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就等你一個差錯。你疏忽了,其他人可不會這麼大方。他們隻會落井下石,好一點的冷眼旁觀。”雖說話直白了些,可這就是現實。

“我待你始終與他們不同,你若有事,隻管告訴我。能幫的我絕不推遲,無能為力的,我隻當沒聽見。”這是他李爾的承諾。

他萬萬沒想到,剛許下這個承諾,衛宴便要他將它變作現實。

看著被引衛刨開的洞穴,再看第五真嬌媚的容顏,耳畔衛宴的聲音還在回蕩:“淩晨的防守最為薄弱,她一定會帶著她的引衛開洞驗屍,你要去湊熱鬧可以,千萬不要穿製服。”

將攤開的絲絹反複折疊好,塞進了袖口,確定死亡人數和他們的麵貌,第五真這才開口對她的引衛下達命令:“七號視察周圍動態,八號填穴覆蓋痕跡。”

偷窺不可恥,拿捏的住對方的命脈算本事,可要被當場捉住,那就演變成悲劇了。李爾悲催的發現,自己穿著製服不說,貌似蹲太久小腿抽搐了。眼看七號越走越近,幹脆就地蜷縮起來,手臂觸碰到西服口袋,裏麵什麼時候放了東西?取出來一看,麵上大喜,居然是一件極薄的白色遮罩風衣。

強忍著小腿的抽搐不說,他還要顧及心跳的頻率,以及呼吸的溫度。這要在以前也不算難事,偏偏昨夜跟衛宴動了手,半點好處沒討到不說,還渾身掛彩。這是要暴露的節奏啊!

七號在距離他兩米開外止步,透過縫隙隱約看見七號的背影,有些熟悉這樣的輪廓。等七號轉過身,李爾這才看清了她的臉,正是下午被衛宴點名的疏爾。

她檢查的極為仔細,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這樣嚴謹而極具魅力的疏爾是李爾從未見過的。她正向他靠近,一步、兩步、三步,然後是深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