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薛姿逸。”
“做什麼的?”
“就讀於魔音企業管理。”
於佑他很想提醒沈鳳予,這不是飛雪的聲音,見他笑的這麼溫馨,一時間竟不想打破這個美夢。
緣起,在人群中,遇見了你。
緣滅,遇見了你,在人群中。
窗前的水仙開的正好,剛才與薛姿逸撞到一塊的姑娘,此刻神情凝重的閉著眼。策劃了五年的計劃,一浮出水麵,就像泡沫盛開在陽光下,絢爛奪目終究是一場空。她身後的女人打開麵前的抽屜,拿出一麵鏡子,對著鏡子看自己接下來的神情:“損失的我的兒子,你要怎麼賠償?”
冰葉死的時候,她是這麼問的,問的冰析沉不住氣,直接帶人挑了孤寂。帶去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沒死在現場的都被嚴重感染,經搶求無效一夜之間全部沒了。冰析死了她還要這麼問,果然是一個隻顧眼前利益的女人,難怪冰葉說她隻能共富貴。現在她似乎能明白冰葉說這句話時候,內心是怎樣的糾結了。
把冰葉的死歸咎她身上,她笑笑就過了,把冰析的死也歸咎她身上,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你想要什麼?”
我要什麼?我要我的老公還活著,可他已經死去。我要我的兒子還活著,可他步了他老子的後塵。我還要什麼?我要報仇,我要瘋狂的摧毀那些殘害他們的人,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要什麼:“我要你為替葉和冕報仇,徹底的心狠手辣。”
“成交。”
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湧出來的人越來越多,為什麼沒有一個人是她呢!越絕望越期待,而期待多深,失望就有多大。
這是薛藍本今天見得第四波人,前麵三撥人一個長的比一個好看不說,嘴也一個比一個甜,老遠看見他就喊上哥哥了。
這個女孩長的小巧,有些怕生,總拉著自稱是她養母的人。話都是她養母在說,她時不時看上薛藍本一眼,被發現後迅速轉移視線。
“把你的一雙手伸出來給我看看。”在沒確定她就是小醬油瓶前,薛藍本沒有多餘的心情聽那位大嬸閑話家常。
女孩看了薛藍本一眼,又看著她養母。
“好孩子,把手給哥哥看一看,你不要怕,這可是你的哥哥啊!那麼親近的人,不怕啊!”養母鼓勵她把手放到桌麵。
女孩這才手心朝上伸了出去。
“轉過來看一看。”
女孩看了養母一眼,把手背朝上。
那是一雙保養的非常漂亮的手,白皙如玉,上麵沒有一點雜質。隻一眼薛藍本就知道,這不是他的小拖油瓶,他的小拖油瓶左手小拇指處,有一顆淡淡的痣。那顆痣長的淡而小巧,會不會長大一些明顯一些他不知道,但很肯定不會隨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希望再次落空,薛藍本甚至不願意跟她們多說上一句話,拿起放在桌麵的車鑰匙,頭也不會的朝大門口走去。再不出去,他怕發火,這些人都是怎麼了,他不就是有點小錢嗎?怎麼誰都惦記著。人家都知道不勞而獲,小拖油瓶你怎麼就沒這個覺悟呢!你怎麼還不回來啊!你到底回不回來啊!
心中有事的人,對周圍的視覺會理所當然的忽視,把人家姑娘撞的坐到地上,薛藍本消失的理智才回到腦海。把人扶起來詢問了一番,那姑娘連著說了好幾次沒事,不用去醫院。他還是不放心,詢問了對方的姓名,又留下名片,讓她有事就打上麵的號碼。找不到人,上麵的地址也行。
那姑娘笑的合不攏嘴,連走的時候都直說他太老實容易吃虧。
這邊剛取了車,就接到薛姿逸的來電,說是為了讓Style送她回家,把葉沫那丫頭丟在了學院,托他把人接回來。薛藍本覺得自己幻聽了,明明寶貝字裏行間都是抱歉,他怎麼就聽到了興奮的感覺。
但凡跟Style有關的事,寶貝寧可算錯都不會錯過,其他人在Style麵前都要自動隱形的,這是薛藍本長久經驗總結出來的。
看著前麵的風景慢慢被甩在身後,薛藍本說不出的孤寂。本來寶貝跟姚迦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他看在眼裏喜在心上。誰知葉沫一來,寶貝有了依賴,跟姚迦又搞的水火不容。他處在中間那叫一個難,幫寶貝會得罪姚迦跟婆婆,幫姚迦會得罪寶貝跟葉沫。他又好幾天沒看見姚迦了,心裏哪能不掛念,可為什麼每次輕易妥協的都是他,她當真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