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夾在腋下的醫師驚魂未定的看著許長今,心想他這招的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野蠻的不像話。上午才強烈抗議過,他不是說批評教育過了麼?怎麼中午又來了這麼一出?
這時候沒人在乎他的感受,都殷勤的看著他,等他替於佑他看看。
“身體虛弱,貧血,氣急攻心。這樣做的很好,準備一杯熱水,把這順氣丸給他服下。用小米熬點紅棗甜粥給他喝,最近一段時間讓他好好休息調養下就好了。”這些說詞都是於佑他曾經的囑咐,醫師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沈鳳予聽。
許長今囑咐寧巷去後院開火。沈鳳予滿臉陰咎,定定的盯著醫師,這些說詞他一個字都不相信。盯得醫師毛骨茸然,手下一滑,落出幾粒順氣丸。
醫師沒想到沈鳳予的下一句話是: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頓時愣在了原地,手中的順氣丸瓶子一歪,全部倒了出來。想他一生懸壺濟世,怎敢有傷人之心。
“你出事那次,他把你送來醫務室後,也出現了短暫性昏厥。醫務室的人全部給他把過脈,是身體器官逐步衰竭。就在我們商量把他送去魅惑重生接受徹底檢查,他醒了。用你剛才看著我的眼神看著我們,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他隻是身體虛弱貧血,誰多嘴醫務室陪葬。我們采取了懷柔政策,被他看出來,他隨手抓起醫用刀,就比在自己的心口。問我們是要他現在死,還是自然死。”這麼明顯的問話,他們還能怎麼辦。隻能明裏暗裏安排一些人看顧著他,一旦情況危機即刻采取救措施。
他,我們回家。
醫師皺眉,Style眼神清澈,呼吸正常,這不該是聽到真相後的正常反應。拽住了沈鳳予抱著於佑他的胳膊:“沈導師,送他去魅惑重生,那裏機會多些。”
他,哥哥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我們回家。
圍在外麵的人自動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明明那麼安靜了,為什麼會覺得吵鬧?
“怎麼回事?”見眾多人圍在一處,不明白發生何事的舒展隨便拉了一人問。
“我們也不知道,先是沈導師抱著男神進去,然後看見醫師進去,不大一會沈導師就抱著男神出來了。”說話的女生聲音很小,剛說完,臉頰劃過一行熱淚。
於佑他身體不適,他是聽過的,可這跟他沒關係,他不關心。誰知看見沈鳳予抱著於佑他往外走,剛才的一幕突然在腦海回放:迷失林的分岔路口,有一段距離日照光線特別強,小姐是打著傘跑過去的。沈鳳予先是一愣,回頭看了於佑他一眼跑上前去,失望後吐了血。小姐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轉身,連傘都顧不上。
彼此心意想通,這是緣分還是熟識?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能坐視不管。想好後,先去車庫提了車。踩了刹車,打開駕駛門後,又打開了後座的門,才走到沈鳳予麵前:“我送你們去魅惑重生。”
沈鳳予好似沒看見他,繼續往前走。舒展直接搶了他懷裏的於佑他放到後座,惹得沈鳳予看著他的眼神都要飛出刀子來。
“你這是要放棄他也放棄自己嗎?他那麼努力的活著,隻為陪在你身邊,你不為他努力一次嗎?”舒展的話說的有些重,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於佑他這麼奇葩的存在。
沈鳳予鼻子一酸,這才落下眼淚。是啊!他為了他那麼努力的活著,他怎麼能輕易的放棄他們的命。
舒展直接推著他上了車,關上車門。
“那不是舒展嗎?他這是做什麼?”後麵跟著一段距離的同學追上來:“他怎麼那麼粗魯。”
旁邊的人拉住激動的人:“那是去魅惑重生的方向。”
激動的人看著遠去的車子,猛然驚醒:“對啊!那是去魅惑重生的方向。”
在木易,最大的學院是南豐,最豪華的學院是錦中,最出名的學院是隼係,最多人的是籌。魔音隻對外公開三個係,收人的規矩也與一般不同,很多碰了釘子的人,直接去往了其他四所學院。按理說上麵有人,會好辦事才對,可市長石長河就碰了軟釘子,他的孩子最終送去了錦中。市委書記林少祥為了弟弟的事沒少給低下的人施壓,而他的弟弟現在就讀隼係。
撐著淺藍色遮陽傘款款走來的姑娘叫夏芸天,魔音這一屆院長夏漫的獨女,她不屬於魔音,但依著夏漫的關係在院中走動還是不成問題的。
她前後來過兩次,這是第三次。前兩次走的迷失林那邊,路線倒還熟悉,今天偏偏有事去歌舒閣,這不來回打轉兩次還是不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