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吃點東西吧?你最喜歡吃的小籠包。”夏亞麗打開餐盒,白煙一直往上蹭,一陣香味飄了出來。
顧安澤也打開了豆漿:“對啊,喝點豆漿。”
看著兩個人好看的手在眼前晃動,安暖不耐煩的說:“你們兩個不用一直過來看我的,幹嘛?查崗啊?還是怕我偷我家的東西?”
“你們吃吧,我沒胃口。”安暖突然站了起身,從夏亞麗跟前走過,她好像誰也不想見。拖著身體往樓上走,關上了房門。
夏亞麗看著這樣自暴自棄的安暖,內心很是失望和難過。她突然跑了上樓,顧安澤沒拉住她。
她一直敲著安暖的房間門:“安暖!蘇教授是不希望看見你這樣的!你就廢下去吧!你再廢下去,蘇教授也不可能回來!” 她帶著哭腔嘶吼著,她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安暖,傀儡般沒有靈魂,毫無生氣。
房間裏的安暖坐在床上,抱著腿,她哭不出聲音,隻是滿臉的眼淚。啜泣聲傳了到了放門口外,顧安澤心疼的看著木門,好像能看見哭泣的安暖,他很想走進去,很想抱住她,很想安慰她,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紅著眼哽咽。
“算……”眼淚灌滿了他的喉嚨,他清了清嗓門,又說:“算了,亞麗,讓她一個人待會。”
他推了推她的手臂,依依不舍的往樓下走。
“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子裏,肯定會胡思亂想的……”夏亞麗和顧安澤坐在一樓的沙發,她一直往樓上緊閉著的房門看。
“這樣吧,亞麗,你先回去休息,我留在這裏陪她。”顧安澤眼神哀傷。
“你可以嗎?”夏亞麗帶著哭腔說,她看著顧安澤滿臉的憂慮和不放心。
顧安澤緩緩地點頭,夏亞麗上前緊緊的抱著他:“好好看著她……”
夏亞麗也急得哭了出來,不停的擦眼淚:“我知道,安暖很難過,但是這樣一蹶不振真的不行……安教授走了,我們都很難過……”
顧安澤攬著她,兩人呆坐了很久,夏亞麗才離開。
顧安澤走了上樓,靠著安暖的房門口坐了下來。
“暖暖,你別難過了,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我們看了會很難過的……”顧安澤低著頭說,他也吸了吸鼻子。
安暖無力的躺在床上,淚水一直滑落,滲透到她耳朵後麵的頭發裏麵。
“暖暖,吃點東西好不好?”顧安澤看了看手表,已經下午四點了,敲了敲門。他陪她坐了一整天,他聽見房間裏的抽泣聲時有時無,他猜安暖是哭累了就睡去,睡醒了又哭。
“暖暖,你不能不吃東西的,你這樣會生病的。”他又說,他太心疼她了:“你出來吃點東西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房間裏突然一陣腳步聲,顧安澤的頭頂亮起了希望的光,他慌忙站了起身,拍拍已經被木質地板凍到沒有知覺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