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突然就慫了。
慫了的表現不是退縮，不是求饒，而是……僵著。
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應該抵住顧司城，或者推開，或者打一架在，怎樣都好……但是顧司城的速度太快了，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舌頭就已經被入侵。
林歸衣愣了兩秒之後，腿突然有些發軟，顧司城的手立刻繞到了她的腰後，給了支撐。
她眩暈了兩秒，第一反應居然是……好聞。
他的味道，他身上有煙草和不知名的香味，不是人造香，而是一種類似少女時期暗戀的男神穿著白襯衫飄灑出來的陽光味道……但是又比那個更加成熟，更加誘人，也更加讓她容易深陷。
林歸衣猛地一驚，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腦子正在脫離自己的控製，眼睛一睜，手也開始掙紮了。
“顧司城！”林歸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屁股往後撅著，拚命往後移動著，大聲叫了起來：“你唔……腦子……唔……”
顧司城的眼神一暗。
這個女人最擅長的事情是破壞氣氛，隻要她不想，空氣中任何曖昧都能在瞬間驅散。
他突然沒了興致，一放，冷眼看了她一眼，咬牙。
林歸衣沒有理會他，伸手就開始擦嘴巴，毫不留情地出口諷刺：“瘋了吧你？你不是覺得我不像個女人嗎？現在是餓了？不挑食了？”
顧司城冷笑了一聲，“我隻是看你很想撩撥我，幹脆成全了你。”
林歸衣將嘴都給擦紅了，突然想起了剛才第一刻自己的反應，覺得有些丟人。顧司城肯定也感受到了……
“而且你不是挺享受的？”顧司城伸出手，修長的指節輕輕將自己的嘴唇點了點。
林歸衣沒來由地一慌，但是立刻理直氣壯道：“享受？就你這吻技有什麼好享受的？還不如吃鴨舌更有感覺。”她放下一句，伸手去開門。
不行了……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怎麼今天覺得顧司城長得還有點好看呢？
“砰！”拉開的門再一次被關上了。
“是嗎。”顧司城的臉已經徹底黑了，抵著門的手稍稍用力，就輕鬆讓林歸衣再也開不了門。
林歸衣沉默兩秒，擠出了一個笑容：“我認輸，少爺，可以吧？認輸……”現在也不是什麼爭麵子的時候，先低頭再說吧，她是真的有點困了。
顧司城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覺得還是今天晚上讓你明白鴨舌和我的區別會比較好。”
“那不用，真的不用……”林歸衣訕訕笑著往後退，退到了門邊，手死死地扯著門把手，已經決定關鍵時候用力一拽了，“少爺，要不……我們今天先歇歇吧？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明天再懲罰我？”
她一個轉身，趁顧司城不注意，立刻將門一拉，逃了出去。
顧司城看著她的背影，半晌，一笑。
突然一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林歸衣已經快速竄到了沙發上，被子一拉，眼睛就閉上了。
本來侵襲在她腦子裏的睡意全都被一個畫麵給替代了。她努力搖了搖頭，想要驅散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無果，此刻周身都是顧司城的味道，根本驅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