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索出手機，走向了拐角，低聲道：“喂？”
“他在嗎？”對方的嗓音十分深沉。
“嗯，在。”慕黑猶豫了一下。
電話掛斷了，隻是簡單的一句，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
這麼久了……他以為這個男人已經不會出來的，但他還是來了。
慕黑歎了口氣，隱隱覺得山雨欲來。從林歸衣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局恐怕就已經開始被攪混了。
那邊林歸衣已經點開了帖子，一點一點拉下去，看清了整個帖子用最惡毒的話語進行了人身攻擊之後，放出了她從顧司城的車上貓著腰下來的照片，還有和顧司城走得很近的照片。她看了一眼回帖，幾乎是一片倒的罵聲。
這些人的動作太快了，這就是第一天從顧司城車上下來的圖，她以為自己已經很隱秘了，沒有想到居然還給了別人拍照的時間。
她皺了皺眉頭，將頁麵給關了，失去了好奇心。隻是這樣而已，沒什麼，無非就是多幾個人的眼神在她臉上轉來轉去，再無非，也就是多個宋思玥為首公司代表對隊開始思考要怎麼對她進行虐殺而已。
小事。都是小事。
林歸衣將腳架上了電腦桌，腿一蹬，開始玩了。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了。
她一看，接了起來。
“秦小小，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麵偷漢子了？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去你學校一趟了，也沒人影。”林歸衣坐直了身子。
秦小是她的閨蜜，兩人從初中開始就同校，秦小也一直都是懦弱膽小的性子，一點都不辜負她賞她的這個名字。
“我……最近有點事。”
“忙著幹嘛？”林歸衣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秦小的生活裏除了她就是研究生的那些實驗，不可能再有其他。
哦對，如果非要算上一個的話……還有暗戀林厲。她也不知道秦小是什麼時候看上的林厲，反正從有記憶以來，秦小就對林厲非常癡迷，不過林厲確實也符合少女們追求的雅痞感，那種“帶點壞壞的笑容”放林歸衣這裏能腹瀉三天，但是在別人那裏就寶貝得不行。
“沒……我是剛剛看見新聞，想來問問你……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幫忙？”秦小輕聲道。
她的聲音很輕，聽著聲音就很容易想到那雙小心翼翼的眼睛，圓眼，褶皺很深的雙眼皮，連長相都是小心翼翼，甜美又柔弱，鼻子小巧嘴巴小巧，個子也是矮林歸衣一頭的。
“什麼新聞？”林歸衣隨口問道：“我沒事啊，我那天找你也是想告訴你，我進帝國集團了，現在每個月的工資都足夠我支付我媽的醫藥費，還有剩餘，手術費用已經從我爸那裏弄到了，現在……”
“你沒有看新聞嗎？”秦小根本無心其他。
林歸衣這才重視了些，有些不祥的預感。
“什麼新聞？”
“你上新聞了，和帝國集團那個公子的照片，熱度已經炒起來了，各種電子娛樂報都在等著報道，我現在就在帝國集團門口，周圍都是記者，好像都是等著你的。”
“……什麼？！”林歸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向了窗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