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底下密密麻麻地圍著的，都是記者。
“你先上來吧，我和前台說一聲，你直接來頂樓就行。”林歸衣道，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隔壁顧司城的辦公室裏，慕白正在報告情況。
顧司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手機就在手邊震動了起來。
慕白也看見了手機屏幕上的人名，猶豫著問道：“少爺，要接嗎？”
顧司城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手機，放在了耳邊。
“顧總，別來無恙？”電話那頭的人笑嘻嘻地道。
“林厲，你到現在了還敢腆著臉來和我打招呼，你不覺得你欠了顧家的什麼東西還沒有還嗎？”顧司城語聲低沉，站了起來，走向了落地窗，一眼望去，底下都是記者。
他一邊看著一邊示意慕白，讓慕黑去解決這些人。
慕白點頭，領命往慕黑的辦公室裏走去了。
“我有點聽不懂顧大總裁的意思。”林厲依舊是笑嗬嗬的，開口道：“更何況我的妹妹現在和顧總的關係匪淺，今天早晨的新聞上不都寫著嗎？男才女貌，珠聯璧合，這是不是預示著顧家和林家的關係終於開始有了曙光了？對了，我妹妹應該還沒有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你吧？我的天……我該不會是第一個告訴你的人吧？”他笑著，故意的成分都懶得掩飾了。
“你是不是長久沒有和我交手，所以覺得所有人都和你在一個智商水平線上掙紮？”顧司城譏諷了一句。
林厲沉默了一瞬，有些接不上話。確實，這些東西顧司城要是想查，林歸衣是瞞不住身份的，更何況看著林歸衣的樣子也根本就沒有想要刻意隱瞞，顧司城也不會留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在身邊，一定是已經查個底朝天了。
“我倒是知道您顧總的能耐，也佩服您的智商，隻是不知道顧總這一次的行事風格是受了什麼東西都影響，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還將她留在身邊？不會是愛情的力量吧？”最後一句接近嘲諷。
他本身就不是相信愛情的人，顧司城當然也不是，那個當紅舞蹈家前女友剛走，林歸衣就到了顧司城的身邊，不也沒見顧司城有什麼變化嗎？可見身邊的女人是誰對於顧司城來說，並不重要。
“我沒耐心和你折騰。”顧司城道。
林厲哈哈一笑，“這麼快就沒有耐心了？好吧，我也隻能配合顧總的耐心了……我們兩家公司最近合作的那筆生意，出了點問題，需要當麵談一談，如果顧總現在有空的話，我就在樓下。”
顧司城眉頭一動，應聲道：“林總似乎對帝國集團的大門很感興趣，這一個月裏在眼皮子底下晃了幾次，還沒有玩夠是嗎？”
“顧總見諒，我隻是擔心妹妹的情況所以過來看看啊。”林厲有些隨意，聽著就是敷衍的借口，他接著道：“怎麼樣，顧總？生意上的事情總是一碼歸一碼的吧？顧總不會連生意都不做了？”
“等著。”顧司城道，掛了電話。
林厲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眼睛一眯，笑了起來。
顧司城下樓之前又看了一眼樓底，密密麻麻的記者已經散了不少，應該隻剩下最後一波後台比較硬的還在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