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下樓，叫上了慕白，一路往門口出去了。
電梯門合上的時候，林歸衣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拿著剛剛查到的新聞，敲響了顧司城的門。
半晌都沒有人應答。
“我進去了啊，少爺。”她伸手一推，發現整個辦公室裏空無一人。
去哪兒了？
算了，這個新聞就算給他看了他也不會在意的，他成天新聞纏身，大概也巴不得有一些關於她的負麵。
林歸衣聳了聳肩，重新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電梯門有了響動。
她回頭，一眼看見滿眼驚慌的秦小。
“這兒。”林歸衣伸手，招了一下。
秦小的眼睛一亮，立刻小跑到了林歸衣的身邊，緊緊地將林歸衣的衣服給扯著，低聲道：“你們公司的人好可怕……剛才我說來找你，前台的語氣就陰陽怪氣的，還碰上了什麼經理……長得挺好看的，一路跟著我諷刺……還說頂樓是總裁辦公室，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上來的……”
林歸衣伸手將秦小的頭摸了摸，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表情，安慰了幾句，帶她進了辦公室。
“那些人是誰啊？”秦小問道。
“刁難天團。”林歸衣一笑，眼神暗了暗，又開口補了一刀：“今天剛出道。”
秦小雖然神經緊張，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推了推林歸衣，小聲道：“你別開玩笑了，你在公司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不會啊，都挺好的。”林歸衣輕鬆地笑著：“你放心，除了林家，暫時還沒有人有本事給我不痛快。”
秦小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要問什麼，又沉默下來。
林歸衣的手機有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屏幕，將手機一側，給秦小看了一眼。
“怎麼辦？”秦小有些慌張，“俞溪肯定是看見新聞了！”
“還能怎麼辦，應付唄，待會兒還有一大堆將是準備攻城呢……”
“別，我怕他……”秦小伸出手，將林歸衣的手臂一握，搖著頭。
林歸衣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怕他，但是你這小姑娘挺奇怪啊，俞溪那麼溫和的人你每次都怕得發抖，怎麼沒見你怕過我哥？那才是真正應該防著的對象。”
“不是……就是感覺……感覺俞溪很可怕……你不是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嗎？這一次如果再生氣了，怎麼辦？”秦小試探著問了一句。
林歸衣的眼神一暗，將電話接了起來，笑了笑道：“沒事的，放心。”
“你在公司，對不對？”俞溪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聽起來和平時截然不同。
“怎麼了俞大醫生？是來獲取第一手八卦資料的？”林歸衣玩笑道。
“現在記者都差不多走光了，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他的聲音壓得別樣低沉，有些怪異。
林歸衣的眉頭動了動，笑容緩緩消失了，開口道：“你從昨天開始就怪怪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是什麼讓你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