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城下了樓，直接就走向了離帝國大廈不遠處的咖啡館裏，坐在靠窗的位置。
慕白則找到了林厲的車，敲了敲窗戶。
窗戶緩緩降了下來，林厲皺了皺眉頭，看了慕白一眼道：“你們家總裁呢？不會說話不算話吧，讓我等著，然後你來了，這算什麼？”
“顧總在旁邊的咖啡店裏等您。”慕白禮貌地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厲有些猶豫，開口道：“那個，這邊的咖啡我都不太能喝的習慣，要不然這樣，先讓你們顧總過來，然後我們再找地方？”顧司城不上鉤啊，他不上鉤，待會兒這邊的好戲要怎麼演？
“顧總說了，在咖啡廳裏等您。”慕白依舊是笑著，隻有一句話。
林厲臉色一沉，開口道：“你們是全公司上下的人都不懂得變通的對嗎？你通報一聲不行嗎？”
“他在咖啡廳等您。”慕白的微笑已經變得十分公式化了，眯了眯眼睛，終於有了其他的話，“林總，您知道我們顧總的脾氣，他的耐心確實已經不多了，為數不多的耐心在剛才也給您磨了一點，現在您過去，還能見上他一麵，我敢保證如果我去通報了，您之後一個月，不管是方案出了問題甚至是這個合作案黃了，也是見不到他的。”
林厲立刻笑了起來，“我就是開個玩笑，看你，還當真了！”說著，從車上下來。
一轉身，笑容冷卻。
顧司城身邊的人各個都是看著溫柔恭順會辦事的，其實也隻剩一個會辦事了。沒有一個好對付，都是笑臉相迎，他已經好幾次被這些人耍得團團轉。不過沒辦法，這讓這裏是顧司城的底盤。
林厲抿了抿唇，抬腿，往咖啡廳的方向走去了。
進了咖啡廳，第一眼就看見了顧司城。
林厲笑著走了過去，客套道：“顧總，好久不見，你這個大忙人，要不是公司合作案真出點什麼事情，還不好把你約出來見麵。”
顧司城抬眼，淩厲的眼神稍稍停滯了一下，沒有說話。
林厲坐了下來，也不覺得尷尬，開口就道：“其實今天來，主要是想說說我妹妹的事情。”
顧司城依舊沒有開口。
林歸衣沒有在他麵前提到過林厲這個人，從來沒有，上一次她和林厲私下見麵的時候，林歸衣回來之後也選擇了隱瞞。這一點一直是顧司城心裏的一個心結。
如果林歸衣真是和林厲在偷偷密謀什麼的話，是不是和幾年前一樣，想要對顧家做點什麼？是不是從那一次酒後開始，從他們第一次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開始，他就正在一步一步地邁進林歸衣的圈套裏？
顧司城的眼神深了些，想到這一點，心裏有個地方突然動了一下，說了不出的異樣，像是失望，又像是怒意。
“顧總你不介意吧？”
“介意。”顧司城吐出兩個字，臉色一變，笑了起來：“不過既然來了，你想說什麼，盡管說。”
“就知道顧總大度！”林厲立刻開口讚賞，笑容虛假又奉承，表情開始有些小心翼翼了：“不瞞您說，顧總，我這個妹妹吧……脾氣比較火爆，性子急，從小也不像個女孩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就進了帝國集團的，她是瞞著家裏人在外麵住的，偷偷摸摸就把簡曆給投了，沒有想到還被你們給錄取了……希望這些日子她沒有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