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嘴給捂住了，笑著道：“那少爺您，想聊點什麼？”
“剛才我的問題，回答。”顧司城簡單道。
林歸衣刻意避開顧司城漆黑的眼瞳，將眼神轉向了一邊道：“是挺不受待見的。”
她的回答也實誠，但是一句話也都不多說。
顧司城繼續開口問道：“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你問他幹什麼？”林歸衣將眼神轉了回來，“他是我朋友，今天的事情是做的有點過了，但是剛才他也說了，新聞會壓下來的，何況今天的事情受損失的是我，和你沒有任何……”
“回答問題，我不想知道其他。”顧司城撐著手臂，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將林歸衣的臉看了又看。
林歸衣被那道無法忽視的視線掃視地幾乎要崩潰了，她不清楚顧司城今天到底發了什麼瘋，她隻知道自己現在百爪撓心，難受的很。
“俞溪。”林歸衣沒好氣道。
“俞家？”顧司城若有所思道：“俞家公司那麼大，產業不錯，他為什麼當醫生？”
林歸衣聽出了話頭的不對勁，似乎不是想要怪俞溪今天的所作所為，而是對俞溪有些……好奇？
“顧司城，你還是人嗎？”林歸衣突然將顧司城一推，厲聲道：“你已經有慕黑和慕白了！你這麼朝三暮四的，我都替慕白那小子不值！”
顧司城硬生生壓下自己心裏竄起來的怒火，咬牙道：“我最後一次解釋，我和慕黑慕白沒關係。你自己的事情一團糟，還有空把手伸到我的區域來管閑事？”
“你們這幾個也是奇怪了，地下戀情搞得人盡皆知了，還一口一句否認的？慕白也這麼說，慕黑也這麼說，是你威脅人家了吧？你要是不想負責你就說清楚，玩玩而已也是正常，畢竟你有錢，有臉，有能力，還是小少爺嘛，大家都會讓著你的。”林歸衣的話裏已經有了諷刺，“但是俞溪，你不能動。”
顧司城頭上的青筋都開始跳動了。
林歸衣斜眼道：“沒話說了？顧司城，你不是精蟲上腦啊，你精蟲就住在你的腦子裏吧？還住著豪華海景房吧？”
豪華海景房……是在說他腦子進水了？
這女人罵人基本就不帶重樣的，拐彎都能拐出一個中國地圖。
林歸衣氣得胸膛起伏，想到慕白小可愛的樣子，繼續開口道：“俞溪是我朋友，我警告你最好……”
她氣息一收，瞪著突然靠近的人，他的鼻尖已經觸到了她的臉，嘴唇相接。
隻是一下。
短短一個接觸，顧司城立刻抬起了身子，眼神依舊陰沉。
“剛才是最後一遍解釋。”他道。
林歸衣僵著身子，眼睛直直地看著顧司城，手指一動。
顧司城再一次逼近，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看著。
兩人挨得很近，氣息交纏。
“還有一個問題，是我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的。”顧司城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一直回響。
林歸衣等著他的問題，但現在已經亂了。他們不是第一次接觸，但這一次的接觸似乎比任何一次……都要不一樣。
她克製著自己的異樣，有些怔愣。
時間仿佛靜止定格在這一秒，很久很久之後，顧司城閉了閉眼。
“我是瘋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問句，又像是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