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了帝國集團的大門口,慕白已經刻意放慢了許多,路上還被林歸衣催促了好幾次。
顧司城下了車,林歸衣也下來了。
“少爺,我朋友來找我了,我先去和他見個麵,待會兒會準時上班的!”林歸衣打著報告道。
顧司城每天都是提前上班,就是個人肉鬧鍾,現在離上班時間也至少還有半個多小時,別說吃個早餐了,就是冉尋想連帶著飯後茶點也一起吃了,她覺得也是沒有問題的。
顧司城笑了笑。
林歸衣以為他答應了,剛要轉身,耳邊就傳來一句:“遲到一秒,扣一天工資。”
“啥?”林歸衣猛地轉身,張大了嘴,但是隻看見顧司城留給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咬牙,恨恨地盯著顧司城的背影。
剛還覺得顧司城變好了,原來都是錯覺……她是瘋了才會覺得顧司城善良……
林歸衣一轉身,眼尖地看見對街的身影。
那人穿著白襯衫,後背還背著吉他,辨識度十分高,林歸衣一眼就將他給認出來了。
“這裏!”冉尋走了過來。
林歸衣笑了起來。
冉尋在她的記憶中一直是個少年,不是青澀,相反,他非常克製和沉穩,在她的印象總一直都保持著微笑和嚴謹的態度,也是樂隊中最說得上話的一個。
“主唱大人,今天怎麼想起我了?”林歸衣玩笑道。
冉尋伸手將林歸衣的肩膀一攬,攬到了自己跟前,作勢要拿出吉他來打她,一邊抬手一邊道:“不是我想起你了,是如果我們不聯係你,你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吧?”
“怎麼會……”林歸衣有些心虛地笑了起來。
“有問題。”冉尋看著林歸衣的笑容,開口道。
“什麼問題?”林歸衣嗬嗬一笑。
“這個笑容,滿臉都寫著有問題。你是不是犯事兒了?”冉尋眉頭一皺,有些認真了。
“怎麼會!”林歸衣笑了起來,推了冉尋一般,“你沒毛病吧一大早上的就咒我?”
冉尋停頓了兩秒鍾之後,笑了起來。半晌道:“真沒出事?那昨天的新聞是怎麼回事?你進了帝國集團的事情也不和我們說,是不是進了大公司了,就看不起和我們一起出去賣唱的了?”
“我看你今天真沒想活著走出這裏啊。”林歸衣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道。
“開玩笑的。”冉尋立刻識相道。
林歸衣斜了他一眼,歎口氣道:“說來話長啊……走吧,先吃早飯去。”
兩人攬著一直到了早餐店裏。
“真不打算說說?”冉尋拉出一個凳子,先給了林歸衣,隨後自己才坐下。
林歸衣抬了抬眼,“你知道我不會真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冉尋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確實,林歸衣看似不靠譜不著調的,真出了大事的時候都是她扛著,從來也沒有喊過一句辛苦。這個樂隊是她當初辛辛苦苦一手組建起來的,她不可能說丟就丟。最近一定是有什麼棘手的問題了。
“好,我不問了。”冉尋點了點頭,轉頭道:“我來是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嗯。”林歸衣心不在地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