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抬頭看了顧司城一眼，又將眼神給轉了回去，“沒空。”
“誒，別這麼絕情啊……”林厲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有一個人，你肯定想見見的……今天我就是陪著她來的，也不是什麼大事，雖然你這麼坑我，但好歹是我妹不是？我不會計較那麼多的，放心……那什麼，秦小，你說說話吧。”
林歸衣的眉頭突然一動。
秦小？林厲和秦小在一起?他要做什麼？
林歸衣瞬間緊張起來，轉身，不再理會這邊的顧司城，對著電話道：“秦小？你為什麼和他在一起？”
秦小慌了，支支吾吾道：“我……我隻是來找你，然後……”
“等著，我馬上下去。”林歸衣道。
說著，她急匆匆地出了門，慕白在門口叫了一句：“少奶奶！去哪兒啊？”
“跟上。”顧司城在後麵道。
慕白立刻點頭，跟了上去，生怕出什麼意外。少奶奶這個天生惹禍的體質還用說嗎？出個門都能發出一連串的事件，何況是現在單獨去見什麼不知名的人，還這麼急衝衝的。
林歸衣走到了樓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車邊正衝著她招手的林厲，眉頭一凜，走了過去。
“妹妹。”林厲叫了一聲，十分甜膩，也十分惡心。
林歸衣皺著眉頭，朝著林厲身後一看，果然看見了秦小正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怯生生地直視著前方，一看就是不敢抬頭朝著這邊看，也不敢說話。
林歸衣沒有理會林厲，直接錯身而過，走向了秦小。
林厲剛起的笑容突然一收，轉頭，盯著林歸衣道：“林歸衣，你太不給麵子了吧？你上次這樣搞我，我說什麼了嗎？我報複了嗎？不見得你和我就有什麼血海深仇了吧？你媽變成植物人是我的錯嗎？不是的話為什麼每次見你你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我欠你錢了？”
林歸衣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盯著林厲的臉，仔細看了許久。
林厲在話衝出口的那一刹那已經開始後悔了，他知道自己提到了林歸衣的母親，剛才一時衝動沒有多想，隻是周圍好歹也是有人在看的，他覺得麵上無關，才會腦子一熱……冷靜下來之後想了想，完了。
他都說了什麼啊……這些話，應該足夠林歸衣讓自己死上幾回了。
“林厲，這種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聽見。”林歸衣冷著臉，標誌性的笑容都已經消失了。
林厲沒有說話，也不敢再說了。
他知道林歸衣生氣的時候總是帶著微笑，眼神裏總是透著一股子狠勁。但是如果連微笑都沒有……那問題就嚴重了。
“什麼意思？”林厲還是開了口，沒有慫，“我說的有錯嗎？我什麼也沒做，你一天到晚對我冷著個臉幹什麼？”
“不然呢？對你笑臉相迎？”林歸衣轉頭，突然笑了出來。
笑容在唇角綻開了，十分恐怖，驚悚。
冷汗瞬間爬滿了他的背，他咬牙道：“沒人要求你笑臉相迎，你至少……在大家麵前給我點麵子。”
最後一句話，林厲說得十分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