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明白了。
顧少爺這是在耍她嗎？
“走吧。”前麵突然傳來一聲。
林歸衣立刻舒展了眉頭，笑了笑，拉著秦小，輕聲道：“走，免費觀光車。”
秦小後退道：“我還是……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我不坐了，你去……衣衣別拉我……我不去！”
“沒事啦，練練膽，剛好給你個機會練練。”林歸衣笑著將秦小給摟住了，故意走得離顧司城近了點。
秦小害怕得一縮。
林歸衣伸手將她摟住了，不準她逃跑，但是腳步放慢了些，看著秦小的反應，終究還是沒有忍心嚇她。
快要走到車前時，林歸衣突然轉頭道：“小小，你要知道我是真的不可能隨時隨地保護你的，雖然我也很想這樣。我從前甚至都想過，要不就努力把自己活好點，這樣你們出去的時候還可以靠著我的名號混混。但是後來發現我想得太簡單了，我可能可以幫你們，但是路，還是要你們自己來走。明白嗎？”
秦小愣愣地看著她，沒有明白林歸衣的意思。
林歸衣的手又緊了緊，將秦小往自己的方向再摟了一下，下巴抬起，看了看前方，“你到底在怕什麼？告訴我。”
“怕……”秦小猶豫一下，開口道：“我就是怕。”
“怕什麼？具體點。他長的很可怕嗎？還是秦優與長得可怕？”
“不是……就是……”秦小自己也說不清楚了。但是她就是怕，她隻知道自己恐懼，但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恐懼。
“怕壓力？怕傷害？”
“都有……吧。”秦小道。
顧司城已經上了車。
車沒有動，似乎在等著林歸衣上來。
林歸衣沒有上去的意思，她打算先和秦小談一談。
“你不僅僅是怕他們，還怕所有和你交往的人。你怕這個怕那個，但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畏懼和擔心什麼。你不比別人差，別老是把自己給看低了，也別老是用羨慕的眼神去看別人，在我眼裏你比他要好多了，比秦優與要優秀一百倍。”林歸衣道。
秦小緊緊將嘴巴閉著，小聲道：“我隻是有時候覺得你們都很了不起，我太渺小了，我很多事情不如你們。我怕顧少爺，是因為他隻要張張嘴，就能讓人把我碾死……我怕我姐，是因為……”她停了一下，“是因為我要依附她，聽她話，才能在家裏呆的久一點。”
“那是你的家，你為什麼要依附？”林歸衣轉頭：“他可以張嘴把任何人碾死，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去惹就好了，沒有必要躲，不是嗎？”
秦小不知道怎麼接話，愣住了，歎了口氣。
林歸衣牽住了她的手道：“走吧，上車。顧少爺人不錯的，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你看我這麼挑釁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秦小點了點頭，深深吸氣，轉身就跟著秦優與上了車。
到了車上，林歸衣發現大家的目光都有點怪怪的。
“少奶奶……下次……要講什麼東西的時候，就離遠點……”慕白小聲念念叨叨了一句道：“聽都聽得見呢……”
林歸衣嘻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慕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麼遲了還有電話？
“慕黑的。”慕白轉頭，似乎是在征求顧司城的意見。
顧司城看了慕白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慕白這才接了起來。
“喂哥。”他道。
五分鍾之後，電話掛了，慕白轉頭對著顧司城道：“少爺，有人半夜往辦公室裏寄了一個東西，是讓保安拿上來的，一個小朋友給的。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什麼東西？”
“包裹，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慕白回答。
“檢查一下，確定安全之後在拿回家。”顧司城道。
“好。已經掃描過了，說是安全的。”慕白道。
顧司城沒有回應。
倒是林歸衣起了一絲好奇，“這麼遲了還有人給你送東西？不會是定情的吧？”
“你覺得是嗎？”顧司城抬頭，盯著林歸衣的笑容，覺得有些刺眼。
“不是定情的還會是什麼，其他文件不會這麼……加急吧？”林歸衣笑得更加曖昧了。
“坐你的車，閉嘴。”顧司城冷下臉。
秦小抖了一下，抓緊了林歸衣的袖子。
林歸衣白了顧司城一眼，“你別嚇到她。閉嘴就閉嘴，了不起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