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淫魔重出(2 / 3)

第三起“98·1·13”、第四起“98·1·19”、第九起本年“1·20”案件,作案手段與上述案件基本相同,且刀傷創口特征與上述案件的凶器吻合。

各項技術勘查鑒定表明,以上案件係同一人所為,定性為“性變態連環殺人案件”!

看罷卷宗,顧菲菲抬起頭,發現吳國慶眼眶微紅,表情略顯不自然,她納悶了一下,豁然明白過來,試探著問:“吳老師,這些案子您應該也參與過吧?”

“是。這些案子從地方到總局前前後後追蹤了十幾年,卻始終連凶手的影子也未摸到。”吳老師緩緩點頭,語氣多少有些尷尬,頓了一下,接著說,“那時候最讓我們感到挫敗的是,根本不知道凶手什麼時候會停止作案,於是經過研究,我們認為應該采取適當的手段,告誡民眾出行時要提高警惕以減少傷害;同時也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指認出他們周圍可疑的人,最大限度地對凶手形成心理威懾。大概在2004年12月中旬,我們通過當地媒體,簡要公布了案情,並懸賞重金鼓勵民眾提供線索。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法子真的有效,雖然此後有價值的線索寥寥無幾,凶手卻消失了。”吳國慶又停住話頭,歎了口氣道:“咱們搞刑偵的都清楚,從犯罪心理的角度來說,這種人是停不下來的,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度想當然地認為凶手已經患病或者因意外離世了,可沒想到他這麼突然地又冒出來,還接連殺了兩個人,真是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嗯,確實比較罕見,連環殺手很少會在作案頂峰時期偃旗息鼓,時隔這麼多年又重新作案的。”顧菲菲臉上泛起些許疑惑,“但是關於並案調查我還是有些疑問:第九起案件,也就是本年度首起作案,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物證,隻憑犯罪手法和刀創便認定同一是不是太草率了?創口相同隻能表明凶手用的是‘同一類凶器’,而且我也注意到犯罪的手法,與‘88·5·26’案幾乎一模一樣,這非常像一起模仿作案。”

“不,這恰恰反映了,凶手在宣布他的回歸!”吳國慶連著搖了兩下頭說,“你也看到了,凶手每次作案幾乎都會用刀殘毀受害人屍體,我們當年認為那對他來說可能是一個發泄某種情緒的渠道,是他非常看重的,每一刀應該都會有很深刻的記憶,所以在向社會通報案情時,我們故意把刀傷次數搞錯,冀望他會因此通過某種方式反駁我們,從而露出破綻。”

“也就是說刀傷數其實是一個隱性證據,隻有真正的凶手和咱們警察才知曉!”顧菲菲多少有些不甘,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韓老師再研究一下!”

“那也好,不過畢竟行為科學分析隻是一個輔助手段,要記著,辦案最終還是要跟著證據走。”吳國慶盯著顧菲菲囑咐道。

“我明白!”顧菲菲慎重地點點頭,安靜了一會兒,稍微揚了揚聲音說,“對了,小杜找我報到了,纏著非要上案子,您看行嗎?”

“他心理輔導結束了?”吳國慶關切地問。

“上個星期就完了,心理谘詢師的報告我看過,各項指標都正常!”顧菲菲應道。

“那就帶上他吧!”吳國慶低頭想了一下,抬頭強調說,“這小子命大,要是子彈再偏一寸就完了。不過中過槍的人,心裏多少會有些陰影,可能現在缺少刺激源所以沒有顯現,你和韓老師要多留意一些,要是發現他有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苗頭,一定要及時做好疏導工作。”

“放心,我會看著他的!”顧菲菲應承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您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去安排行程了。”

“去吧!”吳國慶揮揮手,語氣轉而悲涼地說道,“小顧,我想了下,你剛剛的態度是對的,這次下去一定要慎重,不必急於求成。我們已經錯過太多次了,爭取這一次把它終結吧。”

“一定!”顧菲菲目光炯炯地望向吳國慶,無比堅定地說道!

北方某警官學院,大階梯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