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恩怨情長(1 / 3)

隨便找到一個房間,常遠舟先將楚晴放躺於床上,然後急忙用千裏傳信跟自己的師父溝通。

他簡約明了地將楚晴的遭遇和現下情況寫在傳信符上,告知師父,片刻之後,傳信符上便顯現出師父的回複。

“確是歡喜金丹,別無他法救治,該當如何,便是如何。”

常遠舟額上冒汗,寫下四個字:“弟子不敢!”

師父立即回應:“遵從本心,無愧於人。”

常遠舟收好傳信符,來到床邊,看著陷入煎熬的楚晴,他心亂如麻。常遠舟固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行奇才,悟性極高,聰慧過人。

但他不懂情愛,也從未接觸過,甚至從未想過這種東西。

他對楚晴好,便隻是對楚晴好,並不清楚這是情還是愛,還是別的什麼。

楚晴對他好,他也沒想過其中的真意,或許他認為這隻是師門手足之情。

現在,他竟要體會凡俗之人的情欲和愛意,還要跟朝夕相伴、親密無間的師妹行夫妻之禮,他既是茫然,又是慌亂。

手足無措之間,楚晴已經從床上撐起身子,一把撲到他的懷中,言語中帶著極度的痛苦:“師兄,你知道嗎,我好想跟你在一起,但我不敢說出口,我怕你會不理我,你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常遠舟心中的那根弦好似突然被撥動,自己的這個師妹,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他隻認為她精明懂事,心靜如水,沒有一絲雜念,不料竟藏著這等心事。

他緊緊地摟住楚晴,言道:“我也好想跟你在一起,我沒有高高在上,為了師妹你,我甘願做任何事,始終如此。”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楚晴用熱吻來回應常遠舟敞開心扉的話。

常遠舟的心境,在這時竟出奇地平靜下來,心道:“這塵世的曆練,情愛亦是重要一環。天道無情,何以讓這情愛在世間亙古流傳,若不親身體會,何談參悟天道?”

師父讓我遵從本心,我捫心自問,除了師妹之外,心中再無其他女子。我從未想過與她長相廝守,但要我選擇,我自是願意與她白頭到老,即便是死,也是願意的。

這是否就是情和愛?

兩人相擁,常遠舟隻覺一股柔情綿延不絕。衣衫盡落,終是坦誠相對,天下最親密的夫妻也不過如此。

這一晚自是不盡的恩愛。

次日正午,精疲力盡的兩人在床上軟綿綿地相互睜開眼睛。隻見楚晴臉頰紅霞遍布,美豔無方,她隻是看了常遠舟一眼,便不敢多瞧,眼神躲閃地移到一邊。

常遠舟麵色平靜,雙臂微一使力,將楚晴摟在懷中。兩人本就是赤條條地貼在一起,這下完全沒有了間隙。

楚晴略感為難,心中卻是無限蜜意。把小腦袋埋在常遠舟胸膛,她似乎在靜靜等待著什麼。

常遠舟終於開口,說道:“師妹,回北芒山後,我便立即親自去向師父他老人家請罪。”

楚晴狠狠地在常遠舟胸前咬下一口,滲出血來。

常遠舟吃痛道:“師妹,你做什麼?”

楚晴怨聲道:“你跟師父他老人家請什麼罪,誰要你請罪了?”

常遠舟摸不著頭腦,搔搔耳朵,言道:“那不該請罪嗎?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

楚晴嗔道:“是啊,你是該請罪,昨晚你也不知道憐惜人家,那麼魯莽。”見常遠舟滿臉惶恐,心中頓生不盡柔情,聲音也壓低了,“請罪有什麼好,你請師父他老人家為我們主婚,那才好……”

常遠舟無限感慨:“是啊,我得求師父為我們主婚,不然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像昨晚一樣跟你在一起了。”

楚晴臉一紅:“別說啦,也不知羞!”隔了一會兒,她又輕輕的說:“這一次也算因禍得福,若非遭此一難,我……我也不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