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眸光微微流轉,他將房本推回我麵前,說:“這房本你還是拿回去吧,放在我這也沒用,我不需要。”
我微微張嘴,剛想要解釋,他就立即開口:“其實你也不必那麼著急把錢還我,我知道,隻要你打贏了離婚官司,你肯定會拿到一筆錢,到時你再還我也不遲。你現在欠的,不過就是我幫你請了陳教授來為你父親做手術的人情,其實在他那,我沒有花一毛錢,完全是人情關係。如果你執意要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什麼辦法?”我好奇追問。
“我下個月剛好有一個應酬需要一個女伴,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
“應酬?”我斜睨著打量他,帶著一臉防備道:“陪男人喝酒,聊天,跳舞那些我可不做。”
他輕笑出聲:“當然不是。”
見我立即鬆了口氣,他說:“你別擔心,我不會把你賣了的。那隻是個普通的應酬,你隻要保持微笑就行,不需要你做什麼。”
“就那麼簡單?”我依舊不相信,總有一種他會背地裏挖坑把自己給埋了的感覺。
“是,我用我方逸塵的人格向你保證。”
人情這種事,我知道也沒什麼東西可還的,既然他都已經用人格保證了,我也就隻能相信他一次。
聊完,方逸塵要回去了,他問我要不要一起,我說我還得在這裏陪著,他就自己開車走了。
我看著手裏的房本,心裏五味雜全。
我真的搞不懂,這個如謎一樣的男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經過了術後三天的觀察,爸爸終於離開了icu,回到了普通病房。看著他被病痛折磨了那麼多年,我的一顆心又狠狠地揪在一起。
不過好在,我們還是被老天眷顧的。至少,他能活過來了。以後,也將會越來越好。
爸爸的情況越來越好,我也放心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在這段漫長的離婚官司中,我也不能就這樣幹等著,索性開始在網上找起了工作。
經過兩三天的麵試,我終於在一家商場裏找了份銷售。
雖然工資不高,工作時間又長,但也總比沒工作的強。
這天,吳薇又將我拉到酒吧喝酒,說是慶祝我又能自己掙錢了。聽到這個慶祝詞,我也是挺無語的,不過她喜歡就好,誰不知道她就是一個在找各種理由想要浪的人。
我們剛在酒吧坐下沒多久,在昏暗的光燈下,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用手肘頂了頂吳薇的手,大聲說:“吳薇,我好像看到方逸塵了。”
“看到了?在哪呢?”吳薇在聽到方逸塵三個字後,直接興奮地站了起來,脖子伸的跟長頸鹿一樣,到處搜尋著方逸塵的身影。
我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她突然咻的一下,從我身上直接竄了出去,隻見她飛速穿過人群,跑到方逸塵身邊,帶著一臉賊笑,挽著他的手就朝我這邊走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眼角瞬間一抽,這什麼情況!
莫非,吳薇那小妮子看上方逸塵了?
“嗨。”我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吳薇一臉鄙視地白了我一眼,說:“淩菲,你要不要那麼矜持啊,這睡都睡過了,有什麼好害羞的。來,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