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排(1 / 2)

貝爾帕羅是一個小城市,這城市有些類似他前世六七十年代的小縣城,基本沒有什麼高樓大廈,有的僅僅是低矮的房子,少年就出生在這個平靜的小城市裏。

原本少年有個溫馨的家庭,就像所有的普通家庭一樣,不富裕,有個嚴厲慈祥的父親,有個喜歡絮絮叨叨的母親。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一年前,小城中突然爆發了一場瘟疫,這瘟疫的源頭至今不明,在半年的時間裏瘟疫到處肆虐,整個小城市哀鴻遍地。

瘟疫帶走了少年的父母!

醫藥費用和父母的後事將本來不寬裕的家庭徹底摧毀了。

這半年,貝洛正在長身體階段,缺少食物,沒有足夠的營養,他隻是個頭急速上竄,沒有什麼肌肉,高高瘦瘦的像個竹竿,衣袖遮不住手腕,褲子到不了腳腕,空蕩蕩吊在空中。

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是指當這個世界對你充滿惡意的時候,還有善意的人在你身邊。

周圍不乏對貝洛抱有善意的人,這些人裏,貝洛最感激的是奧托大叔。

如果不是奧托伸手拉他一把,或許少年現在不知道已經在哪個奴隸主的籠子裏等待出售。或者已經在某個寒冷的夜餓死在小屋子裏了。

貝洛的記憶裏,充滿了對奧托的感恩和親近。

貝洛的記憶無法影響張斌的感官,作為遠比貝洛成熟的靈魂,張斌從貝洛的記憶裏挖掘到一些奇怪的信息。

奧托是貝洛父親——傑斯諾的好友,在傑斯諾生病期間,奧托頻繁的道家中探望。在貝洛父親的葬禮上,奧托卻沒有出現。接著貝洛的母親病到,並且三個月之後離世。在這期間奧托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對此身體的原主人貝洛還很傷心,覺得奧托忽視了自己。這想法非常小孩子氣。

直到貝洛因為憂傷成病,操勞過度而倒下,差點沒了小命,奧托這才又出現。以兩家的關係來看,這絕對是不正常的,要知道,奧托和貝洛的父親傑思諾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貝洛的已故哥哥和奧托的女兒瑞麗還定過親。奧托甚至把貝洛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看,如果沒有更重要的事情,奧托絕不該在這個時候不出現。張斌推測,奧托應該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連貝洛家都可以往後放的更重要事情。

“看來奧托大叔是個有秘密的人啊!”現在名為貝洛實為張斌的人想到,“難不成是養了個小情人?也不對,如果是小情人直接帶回家就行了,奧托大叔可是單身!有個相好的女人也是應該的。難道是怕瑞麗姐不同意?”

肯定不是這種小三之類的事情,在貝洛的記憶裏,奧托大叔是非常有責任感的人,在至交好友夫婦連接去世,隻剩下孤兒無人照顧的情況下,奧托沒第一時間出現,這說明他的事一定非比尋常的重要。

想到瑞麗,貝洛的頭腦中自然而然刻畫出一張似嗔似怒的俏臉。瑞麗是奧托的女兒,一個金發碧眼非常俏麗的女郎。在貝洛的大哥沒有過世之前,兩人關係非常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而且已經訂婚了,可惜後來貝洛的大哥去世,瑞麗也離開了貝爾帕羅這個傷心的地方。

“先去跟奧托大叔提一下這個事情,看看他有什麼辦法。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那就去神殿看看。”貝洛做了決定。

吃過幹巴巴的麵包,貝洛和往常一樣,出了門,他要先到呂克貝克工坊找奧托大叔看看。奧托大叔是工坊的車間主任,在工坊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都多,找他的話去他家未必能找到,去工坊,多半能找到。

貝洛左右兩家的人都還沒起床,這兩家的男人都在薩克納斯城碼頭討生活,很長時間不回家一次。女人則在家裏帶著帶著孩子,照顧老人。這裏院子小,相互都在門口堆東西,為此這兩家和貝洛家很是鬧過幾次矛盾,關係不太好。

剛走到巷子裏,強風吹過,一根枯樹枝被吹斷從巷口樹上下落。貝洛看到下落的樹枝,不由愣了一下。他頭腦裏再次出現那種玄妙的感覺:“這樹枝三秒後,會砸倒我左腳!”

念頭剛出現,貝洛就覺得有點好笑,那樹枝掉落的地方距離他三米多,怎麼可能會砸倒腳上呢?

“啪!”

念頭還沒轉彎,那枯枝就打在了貝洛的左腳。原來枯枝掉下來先砸到了牆上,不知道絆在什麼地方,朝貝洛彈過來,最終砸在他的在左腳。

這?

這是什麼情況?預知?還是預言?貝洛一邊走一邊狐疑的想。即便是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陽光裏的大好青年,他對這類怪力亂神的東西是抵觸的。

心下狐疑,貝洛一邊抄小路往工坊走,一邊用排除法驗證對自身的推測。從大道往工坊走稍微繞遠,需要大概半個小時。而抄小路則能剩下一半的時間。這些小道有的是垃圾坑的旁邊,有的地方是兩棟房子中間的夾道,不熟悉貝爾帕羅這塊城區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