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一邊揮動古刀,一邊回答我:“不行,我的血對他們不起作用,必須用別的辦法突圍。跟緊我,咱們垂直下降。”
我跟著悶油瓶快速突圍,殺向一個垂直向下的樹洞。悶油瓶入洞後一刀刺出,結果了一隻衝上來的大毛猴,那屍體重重的落了回去。我在推入洞口後,又向外掃射了一圈,打退朝這裏追來的猢猻。便隨著悶油瓶一起快速滑下樹洞,撐在洞壁上減速的雙腳磨得火辣辣的,直發軟。
前麵一時倒沒有再衝上來的毛猴子,可很快我就看見有隻不知死活的猢猻從頂上也跟了下來,我朝它旁邊的樹洞壁開了兩槍,想嚇跑它,但是無效。它離我越來越近,速度飛快,不得已我還是對它點了幾槍。下一刻,那具沉重的猴屍向我壓了下來。砸到我的一瞬間,我簡直無法再控製自己在樹洞內的下降速度。我用一隻胳膊和腦袋硬頂著屍體,另一隻手也不敢去撐洞壁(如果撐了肯定是瞬間磨爛,沒用),而是抓緊匕首,然後把刃峰朝下插入木頭,以切割洞壁來減速。我這樣雖然能降低些下降之勢,但還是重重的壓在了悶油瓶的身上。
我們就這樣一直下降了十幾米,樹洞才變為斜坡,總算又重新控製住了身體。
可就在這時,擋在我上麵的那具猢猻屍體突然猛力地動了一下,我被嚇了一跳。接著又動了好幾下,原來是後麵的追兵到了,正在試圖摧毀我的這個肉盾。不過看樣子,這具肉盾還是能夠頂一陣子的,隻是血腥之氣大盛。
在越過剛才那隻摔下來的大毛猴子屍體後,悶油瓶前方也再次出現了威脅,但是在這個單一樹洞內單挑,悶油瓶是沒有任何壓力的,幾下就擺平了對方。他回過頭來幫我一起頂住後麵的壓力,再走出幾十米,我和悶油瓶硬是停了下來,因為前麵的樹洞又轉為垂直。不能帶著這些大猴子一起跳下去,必須把他們留在這斜道裏。我看著已經被後麵的猢猻撕咬的不那麼厚實的屍體,想起一個辦法,端起微衝頂著屍體向後就是一陣猛打,子彈穿過屍體,將後麵的追兵射的非死即傷,大多留在了這段斜道內。但我能感覺得到後麵肯定不會就此太平,所以我跟悶油瓶撇下肉盾,收起武器,快速地進入前麵垂直向下的樹洞。
進入這個樹洞後,空間開始逐漸變得更加狹窄,而且洞壁上有許多根須長了出來,並且越走越密集,越走越長。雖然難於行進,但是我心裏是不厭惡這些玩意兒的,因為這意味著已經接近大榕樹的根係末端。
果然,沒過多久,樹洞到了盡頭,我們把手電換成了頭上的探燈,雖然亮度和照明距離會損失些,但這時必須要騰出雙手了。在探燈光照下,黑暗中隻有密密麻麻的長條根須向下垂去。我和悶油瓶就如猿猴般,以手腳攀爬在這一根根粗壯的大榕樹根須上,慢慢向下溜去。那棵巨大的青銅樹一定就在下方看不見的黑暗之中,就快到達目的地了。
我們還沒下去太遠,就有一具大毛猴子的屍體從麵前翻滾著墜了下去,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腳下的深淵之中,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摔到哪裏去了。我立刻警覺的抬頭一看,這下慘了,從我們剛出來的榕樹洞裏,湧出了許多的大毛猴子。
這攀爬藤蔓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在這樣的開闊根須林中,它們不但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追上我們,還會把我們團團圍住,任其宰殺!
我索性不移動了,用腳牢牢勾住根須,重新掏出微衝,向上瘋狂掃射,大猴子的屍體像炸彈一樣落了下來。有些甚至險些將我一塊兒砸下去,所以我開槍的時候還是有所顧忌,尤其要小心別把我和悶油瓶抓的根須打斷了。反正不管怎樣,那些猴子一到根須藤蔓上,那就跟飛一樣,有大量數目散了出來,逐漸把我和悶油瓶包圍了起來,並逐步靠近。這時候悶油瓶的那把古刀就發威了,上下翻飛,在大榕樹的根須間準確的幹掉那些膽敢逼近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