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朝落華台,景如畫。
清晨街上還靜謐,暖陽穿過薄霧,順著窗子照了進來。
寄離百無聊賴的坐在傾寒的門口,等著她出來。可是都已經坐了快兩個時辰了還沒等到她。
剛開始本來是輕輕的敲門,等著她走過來給自己開門,然後可以拉著她出去逛逛,可誰知道半天等不到人。
於是他便開始使勁的拍門,裏麵偶爾傳來幾句淺淺的回答,然後就沒聲音了。倒是住在這的客人一人一句把他罵了一遍,他還要一個一個給人家道歉。
後來他幹脆坐在門口等她出來,可是現在都快等到中午了也沒等到人,不禁越來越鬱悶。
“小離,你怎麼坐在門口,月兒呢?”
瀟然漫步走過來,好笑的看著一臉沮喪的呆坐在門口的寄離。
月兒,他都是這麼叫傾寒的嗎?
寄離抬著眼,有氣無力的答道:“她好像還沒起,我又沒有地方去,就隻能在這裏等她了。”
瀟然拍拍他的肩,把他拉起來,大笑道:“哈哈哈,按理說這個點兒她也該起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越過寄離,剛伸手敲門,門就被從裏麵拉開,瀟然舉起的手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敲在傾寒的腦袋上。
隻聽“哎呦!”一聲叫喊,就看見了傾寒捂著頭退回屋子裏。
“這一大早上的都幹嘛呢?”
瀟然一愣,隨即輕笑出聲,一臉幸災樂禍的走進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真是不好意思,就是替寄離進來看看,人家一直在門口可憐的坐著呢?”
傾寒撇撇嘴,“還真沒看出你不好意思。”
她看向一旁的寄離,擺擺手說到:“還有你,一大早守在女孩子房門口可不好!”
寄離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紅:“就是有些無聊,來找傾寒而已。”
傾寒慵懶的躺在軟塌上,手扶在額間,發絲順著一邊自然的垂落。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泛著金色的光芒,傾寒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寄離看著這樣的月傾寒不禁呆了呆,臉頰劃過一朵紅暈,迅速撇開眼。
“我就是昨天睡的晚了些,今天早上又些困了,這不是剛起來嗎?”傾寒不情願的睜開眼,昨天為了確定隻有一撥人來探查寄離的身份,守了大半夜,然後又看到了那樣一個消息,睡意全無,隻想著怎麼解決。破曉的時候剛睡下,寄離寄過來敲門了,真是天要亡我呀!
“對了,我要去北齊走一圈,有些事情要去做,來和你告個別。”傾寒煩悶的躲開太陽,坐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瀟然心思一動,他本來一直想像傾寒一樣遊曆江湖,周遊列國,可是卻一直沒離開過北齊。現在聽說傾寒要去北齊,不禁來了興致,急忙問道:“什麼事情,若是需要我幫忙,我倒是不介意去北齊走一圈。”
被他這麼一問,傾寒蹙了蹙眉,不禁想到當年的戰亂,沉默下來。
長建十三年,中原還是四分,大梁,南朝,北齊,今韓。大梁勢強,乃天下第一大國,今韓國弱,依附大梁而存。而大梁好戰,野心勃勃,試圖一統中原,於是改革強兵,派出了暗探潛伏今韓,製造內亂。
三皇子蕭衍親自領兵,繞道山路,瞞過各國,屯兵山野,並且與暗探內外呼應。一夜之前,今韓就變了天,四國的和平也被打亂。長建十六年,三皇子一舉攻破今韓都城林陽,在各國有所反應之前,就大舉入侵今韓,徹底收服今韓軍隊,今韓皇室全部被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