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蕭寧忙問是哪兩個人。林思北憤然道:“流民頭目劉奎明和背主求榮引龍族入關的李青珍!我水家的傾巢之覆源於他們兩個人,不殺他們兩個,我死也不甘心!”蕭寧聽了忙道:“二公子說得對,要是遇上這兩個人,我也會找他們拚命。隻是現在我們千萬不能在明處,要先保全自己,才有機會打算其他。當初老爺再三交代,水家和林家不能沒有後人,兩家的香火不能斷。八年了,我們終於看到你們長大,思北,思靜,你們要好好活著,你們要明白我和張師父的苦心!做什麼事情不能衝動!”

林思北聽了點頭道:“蕭叔放心,我在師父和蕭叔麵前不想遮掩什麼,但在外麵,我定會記住你們的話。”蕭寧聽了,點點頭道:“這就好。當年人都傳聞水家和姑蘇林家的男女都是人中龍鳳,你們兄妹是他們的後人,要做到後浪推前浪,不辱沒先人才好。張師父,思北,你們兩個在這裏好好住下,等過了年再計較下一步,你們看如何?”

張子虛道:“知現在道你們在這裏,以後有事情可以信件告知,這裏住幾天可以,我還想帶思北去揚州,鎮江,姑蘇和金陵一帶看看,若有合適的人,這思北思靜兄妹的終身大事隻怕還要你操心呢。”蕭寧道:“這個師父放心。現在來給思靜做媒的多呢,隻要思靜看上的,我定會張羅好。”張子虛道:“以後有事情可以讓人送信到終南山,我們雖然在外漂泊不定,終南山總會常去的。”

張子虛和林思北在瓜州蕭寧處住了三天,便去了揚州城,經過多方打探,並沒有找到一個當年的熟人,於是便去了鎮江。張子虛有一師弟五年前在金山寺出家,於是張子虛決定去金山寺一趟。

金山寺在鎮江市西北長江南岸的金山上,始建於東晉明帝時,曆年以來香火旺盛。相傳梁武帝夢第一神僧告曰:“六道四生,受苦無量,保不作水陸(大齋)普濟群靈?”武帝於是聽人之勸修建了金山寺,且親臨地度,命僧祐禪師宣文。這就是中國佛教舉行水陸法會之始,金山寺也因此而馳名天下。張子虛的師弟明空師父如今已經是金山寺的監寺,見張子虛帶徒弟來訪,又驚又喜,又細細端詳了一下林思北,很驚訝地說道:“師兄這個弟子倒和我見過的一個人真像,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有人相信有這麼像的人!”

張子虛聽了,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不知道師弟在那看到一個這麼像我徒兒的?也一樣大?”明空道:“四年前我去昆山,在昆山南郊的一個叫張鎮的地方,因要買紙筆用,在一家賣紙筆的店鋪見到一個年輕的掌櫃,和師兄這個徒兒真的是一模一樣。不過那時看和現在你徒兒一樣,想必他定比你這個徒兒大幾歲吧。不過我看那人的一隻手掌殘缺了,另外一隻手卻寫得一手好字!”

張子虛笑道:“天下長得相同的人也盡有,師弟你說得這麼像我倒有些不相信。我看你們這裏香火很盛,這裏滿四十歲以上的僧人不多吧?”明空道:“吧瞞師兄,滿四十以上的隻要我們和主持兩個人,還有兩個今年剛好四十歲,這兩個剛滿四十歲的才今年春出家的。是當地的村民,因為沒有子女才來的。”張子虛道:“沒有戰亂,在家務農經商都好。要是兵荒馬亂的,像我們出家也不安生!”明空道:“可不是,當年流民作亂,我聽說山西懸空寺和河南的白馬寺裏麵的僧人也被殺大半,說是窩藏了官府的人。”

張子虛歎道:“那次劫難不知道陰間多了多少冤魂,想來讓人揪心!”明空道:“可不是,我聽說那些流民抓到皇親國戚,男女老幼一個不留,龍族大軍到皇城後,原來與龍作對的官宦之家和皇親國戚還有水家宗親也一個不留。這裏的主持師父說,當年他在京城,親眼見七八個不滿五歲的水家宗親孩子一刀一個被砍頭,那時京城真是血流成河!”張子虛聽了,隻見林思北臉色大變,忙道:“思北,你快去外麵看看會不會下雨?一會我們要下山呢。”林思北跑到外麵院子,一拳砸在一棵大樹幹上,拳頭頓時流血:七八個不滿五歲的水家宗親孩子,一刀一個被砍頭!京城真是血流成河!那些孩子,正是我林思北的骨肉至親兄弟姐妹!那染紅皇城大地的鮮血,是我水家親眷親友還有忠義的忠臣良將家人的鮮血!林思北心痛如刀絞。

從金山寺出來,張子虛道:“徒兒不必傷感,都已經過去了。為了水家林家,你要堅強活下去!”林思北悲切冷峻的臉慢慢恢複了原樣,問道:“師父,接下去去哪裏?”張子虛道:“我們去昆山,去見見那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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