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玉這一出發怒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容曉因為沒做防範,被他這麼用力一拉,整個人生生從鳳座上被拉下來。

南宮楚雖然臉色微變,但嘴角還是噙著笑意,“雪大俠這是要當眾對朕的皇後不利麼?”

雪中玉重重的哼道:“若是為了做你這個皇後結果弄得連命都丟掉,那這個皇後不要也罷!曉曉,跟爹爹走,爹爹斷不會看到你再次陷入三年前那般險境!”

容曉自己都不知道這看晚宴表演看得好好的,哪裏會有什麼險境?

這雪中玉功力也實在深厚,這樣一拉著她,她竟掙脫也掙脫不開。

而她的另一隻手已經被南宮楚抓住。兩個男人一人抓著她一隻手,就這麼玩起拉鋸戰來。這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容曉在中間變成了夾心餅幹,更怕一不留神就被撕成了兩半。

已經升為大內禁軍統領的沉燁朝皇宮禁軍使了一個顏色,大量的禁軍就湧了上來。眼看一個好好的晚宴竟一下子就變得劍拔弩張的,容曉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這簡直有河東獅吼的功力,一下就把兩個離她最近的兩個男人震得後退了兩步。

雪中玉不放棄的又繼續拉她的手,“曉曉,若你還認我這個爹爹,今日便不要做這個皇後,跟爹爹走,有爹爹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在他要來拉自己的手,容曉已經更快一步的避開了他,她瞧著雪中玉,眼中無波無瀾,語氣說是平靜,倒不如說是冷漠。

“本宮沒有爹爹,就算也有,也是將本宮帶大的養父容四。至於雪大俠說有人欺負本宮,這點雪大俠大可放心,有本宮的丈夫,當今皇帝陛下保護,本宮定可安然無恙。”

她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端出皇後的架子來,定是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

雪中玉的臉果真白了,他深深得瞧著她,“你當真不肯跟爹爹走?”

容曉道:“本宮實在是不知道要走的理由。”

雪中玉閉上眼,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你若是執意要做這個皇後,爹爹便由著你吧。隻是爹爹希望你以後切莫後悔!”

那些禁衛軍上來已經將雪中玉包圍起來,容曉看了南宮楚一眼,南宮楚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今日雪大俠是因酒醉才會衝撞了朕和皇後,朕念及今日是封後大喜之事,不欲多動幹戈,你們便好生將雪中玉請出去吧。”

雪中玉便由那些禁衛軍帶著出了紫薇閣,不知道為何,瞧著他蕭索的背影,容曉的心也覺得揪著疼。

這晚宴本來就已經到了尾聲,加上雪中玉突然出來鬧了這麼一場,敗壞了賓主的興致。南宮楚便宣布晚宴結束,安排好各國貴賓的住處之後,便和容曉一起回到了鳳梧宮。

這下可算是可以真正歇息了。夫妻雙雙跟小蘿卜頭講了一會故事,哄得他睡下之後,兩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南宮楚隻聽容曉一直在邊上唉聲歎氣的,便低聲問:“睡不著?”

容曉悶悶的點頭。

南宮楚作勢要翻到她身上來,“那便做一些能幫助你睡著的事吧。”

容曉忙求饒道:“你今夜且饒了我吧,我實在是沒力氣了。我隻是在想著,想著雪中玉。”

南宮楚點頭:“我知道,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容曉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南宮楚繼續坦白道:“我從小就知道你是容梳梳和雪中玉的女兒。否則在三年前,在那般動亂的時候,就不會容著你跑到玄陽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了。”

“從小就知道?”容曉質問他,“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知道,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你且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從小就認識我,所以那年你遇到我,才會使用詭計騙我跟你簽了賣身契?”

南宮楚得意的笑了笑,也不挑明,隻是用了兩個很欠扁的字,“你猜?”

眼看他閉上眼睛要睡覺,容曉惡狠狠得撲在他身上,“你今日若是不說清楚,就別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