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睜開眼,邪邪笑道:“好啊,為夫正求之不得。”
容曉這廝又想成那檔子齷齪事了,忙從他身上下來,“你不說我也猜的到。我娘和你娘是最好的朋友,你還說你小的時候跟我娘學過一段時間本事,所以你從小認識我便也是正常的。你說,你那時候是不是見我小小年紀就長得可愛無比,所以就起了色心,長大後便想方設法把我騙到手?”
南宮楚頓了頓,回憶起那時候的畫麵,“可愛?比豬頭可愛一點吧。”
晚上南宮楚做了一個夢,竟真的夢到了小的時候,也就是他與容曉初見的時候。
那時候他剛八歲,就已經被送到莫老的梅塢去學藝。跟他一起學藝的還有燕雲深和沐千尋。他現在雖然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但是個大氣晚成的。因為比起燕雲深和沐千尋,他算開竅開得晚的,莫老教得東西,無論是功夫還是陣法,他們兩總是一學就會,而對於他來說,那些口訣卻總是好不容易背完,轉眼就忘了。
那時候的燕雲深和沐千尋可不像如今這樣一個冰冷一個寡淡,比起他這個從小就沒有了母親的皇子,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所以冥冥是三人一起修行,但他們二人卻越發走得更近,才小小年紀的他,就覺得自己夾在他們中間格格不入,顯得格外多餘。
有一日莫老來檢驗他們的功課,讓他們兩兩對招。他打不過燕雲深,還被沐千尋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莫老是一個暴脾氣,又因是自己的親孫子,說話更加不知輕重,直接罵道:“連一個比你小的小姑娘都打不過,皇帝有那麼多兒子,怎麼偏送了你這麼一個蠢蛋來?他是嫉妒他老子的日子過得太過逍遙了,所以特意來派你這個蠢蛋來折磨他老子我的麼?”
他當時年紀還太小,本來連著被打敗已經心裏十分受挫,結果被自己的祖父罵作是“蠢蛋”,忍了忍,終是忍不住,豆大的委屈的眼淚便簌簌得直掉下來。
莫老見他哭更加生氣,“哭什麼哭,男兒有淚不輕彈。難道你不僅是個蠢蛋,還想做個軟蛋嗎?”
受了這樣的委屈,他便決心再也不跟著莫老學功夫,當晚就背著自己的小包袱出走。
莫老設下的陣法是最精妙的,那梅塢外麵的梅林陣更是即使有千軍萬馬都闖不進來。他背著小包袱闖進梅林中,果然不一會兒就迷路了,一直在林子裏團團轉走不出去。他還特意在一棵梅樹上做記號,可是他發現自己不管怎麼走,總會繞到那棵被做了記號的梅樹前。
現在已經到了夜裏,等梅塢裏的人發現他出走即使找到了他,也要等很久吧。而且他定又會被莫老狠狠的教訓一頓。
想到這,他又想哭。但想到莫老的話還是生生忍住了。男人有淚不輕彈,他不要做動不動就哭鼻子的軟蛋。
他繼續在梅林裏盲目得走著,也許自己這樣隨便亂闖就能找到出路了。
但他顯然是大大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等他因又累又困挨不住要暈倒之前,他絕望得發現自己依然回到了那棵被自己做了記號的梅樹前。
然而他醒過來的時候卻不是在梅林中,而是躺在軟軟的床上。即使是在皇宮,他也從未躺過這麼軟的床,他下意識得用手按了按,那床竟還有很大的彈性。
這樣一張奇特的床卻是在一個山洞中。這個山洞不大,但被收拾得很幹淨,而且還擺放了許多他從未見過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張很有彈性的床前麵放著一個矮凳,凳子上有一個小小的白瓷杯,白瓷杯裏放著一個同樣小小的頭部有硬硬的毛的東西,而杯子旁邊放著一小盒碧綠碧綠的東西。
他瞧著那一小盒東西顏色好看,有點像宮中禦廚做的糕點。正好他餓了,便用手蘸了蘸往嘴巴裏嚐了嚐,結果剛嚐了一點就被那奇怪得味道刺得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