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宙時期,除了被稱為傳奇人物的玉鳶外,還有一個人,全宇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擁有無上的美貌與絕對的實力,當然,最讓人們議論非常的,是他與頂級強者玉鳶的關係。
他是玉鳶唯一承認的契約者,也是玉鳶唯一的長期床伴,他曾被一部分人嘲諷為“玉鳶手中的名刀”,也被另一部分看作能夠與玉鳶孕育下一代的唯一人選。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精彩絕豔的人,最終卻選擇了悄無聲息的死亡。
而如今,玉鳶看著這抹站在不遠處的白色身影,眼底暗潮洶湧,如深藏著危險的汪洋大海。
“果然是你,懷月。”她一字一頓地叫出這個名字。
一陣暖風吹過,對麵白衣男子的衣袂隨風紛飛,他臉上的笑容未因玉鳶的冷淡而減去分毫,“見到老朋友,你不高興嗎?阿鳶。”他溫柔地問。
玉鳶一步步、一步步慢慢地向前走去,直走到對方的麵前才停住了腳步。看著這張被暖陽籠罩的、藏在記憶中的麵容,她抬起手,試圖解開他遮住雙眼的白色帶子。
被她喚作懷月的男子卻倒退一步,製止住她的動作,“你要做什麼?阿鳶。”他的語氣依舊溫和。
“你的失明就是私自自殺帶來的反噬嗎?”她盯著對方的麵容,冷聲問道。
身為玉鳶的契約者,他不可以做違背玉鳶意誌的事情,若是做出這類事情,就會遭到契約的反噬,從而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對,你根本就不是想自殺。”玉鳶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聯係在一起,眼中探究的意味更甚,“你為什麼會在我之前來到這個世界?你究竟想做什麼?”
麵對玉鳶的質問,懷月以指抵唇,狀似苦惱地歪了歪頭,“你的問題這麼多,要我從何說起呢。”
玉鳶墨綠色的眼眸緊盯著他瞅了半晌,末了聲音重歸於平靜,“你還是老樣子,懷月。”
“是嗎?”他勾著唇角,抬起指尖碰了碰對方的臉頰,“可你卻變了很多呢。”
玉鳶一把拍掉他的手,卻在刹那間發現了某些異常,重新反握住他的手腕,皺眉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冷?”
那透過皮膚傳來的冰寒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體溫的下線,以前懷月的體溫雖低,但卻還不至於這樣冰冷徹骨。
“哎呀,阿鳶是在關心我嗎?”懷月露出一個驚訝的笑容,“我以為……你已經對那些人類徹底著迷,進而忘了我呢。”
“你現在也是人類,懷月。”玉鳶目光複雜地看著重新出現在她麵前的白衣男子,繼續道:“既然你已經成了張懷月,那就以他的身份好好生活下去。我在這個世界過得很好,不希望你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雖然懷月眉眼中的溫和平靜一如往昔,但玉鳶無比清楚地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瘋狂的家夥。
“阿鳶還是對我心存芥蒂嗎?”懷月淡淡地問。
玉鳶搖了搖頭,“以前的事我已經忘了,但是……”她的目光陡然一變,“你若敢在這個世界再做出像之前那樣的事情,我絕不會饒你。”
懷月聞言微微一怔,而後輕笑出聲,“你會殺了我嗎?阿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