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鳶的銀發因他的拉扯而變得有些淩亂,順著四肢流下的血跡也顯得觸目驚心。但她即便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依然懶懶地抬了下眼皮,以一種吊兒郎當的語氣嘲諷道:“不就是親了你一下嗎?至於這麼氣?”
“——啪。”
景緊抿雙唇,狠狠地甩了對方一個巴掌,“我這兒比流星鎖更厲害的東西還有得是,若你還如此出言不遜,我不介意把它們都在你身上試試。”
玉鳶微微扭了扭被他打偏的腦袋,忽地咧嘴露出一個略顯恐怖的笑容。“……很好,你很好。”她活了這麼久,還從沒有人打過她巴掌,這個被阿真稱為“景”的男人真的很有勇氣。
景甩了甩衣袖,哪怕戴著麵具也能看出他努力克製下的惱火。他如蛇般淬著毒液的眼眸盯著玉鳶,語氣十分冷漠,“你今日就在這裏好好冷靜一下,明一早我們會來問國脈之力的事情,我沒什麼耐心,你最好先想好怎麼。”完,帶著阿真走了出去。
“國脈之力?什麼玩意兒……”玉鳶眨了眨眼,她被折騰這麼一趟,該不會就是因為這麼個自己壓根就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她現在並沒有心思想那麼多,而是運起體內少得可憐的能量努力疏通筋脈中凝滯的神力。景自以為他對玉鳶的桎梏已是萬無一失,哪怕藥物的效果消失她也插翅難飛。但是,事實卻遠非如此。
夜半三更,太息山上下燈火通明,而仙鷺苑則陷入了深靜之鄭所有人都認為玉鳶絕不會從密室中逃脫。然而——
“哢嚓”。鎖鏈脫落的聲音在無聲的黑暗中顯得異常清脆。
玉鳶將手在肩膀上按了按,手腕處的血液早已凝固,而傷口卻不翼而飛。按完肩膀後她錘了錘腰,一雙冷銳的眼眸在暗夜中幽深如鬼魅。“把我掛在這破鐵上這麼久,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麼?”
著,她一步步緩緩地朝密室的牆壁處走去。甚至不需要打開機關,她便直接穿過了牆麵。而牆壁的另一邊,正是景的臥室。
她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情況下走到了景的床邊,後者正閉著眼躺在床上,黑金獠牙麵具放在枕邊,一張略顯張狂粗獷的麵容在月色下展露無遺。
“那麼,我該怎麼報複回去呢?”玉鳶垂下腦袋,銀色的發梢散落在他的胸膛上,她的眼睫微微顫動,發現自己體內的藥效還未徹底散去。
在她開口話的一瞬間,景的眼睛倏地睜開,在看到入目的少女的臉龐後,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你……”他還沒來得話,玉鳶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扼住他的咽喉。他立即漲紅了臉,開始劇烈地咳起來。
“喂,”玉鳶歪了歪腦袋,“現在是我的報複時間,你沒有資格話。”她忽地翻身上床,跨坐在他的身上。在絕對強力的壓製下,景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般完全無法阻止對方的動作,隻能用充滿紅血絲的雙眼瞪著她。
“噗嗤。”看到他這副模樣,玉鳶笑出了聲,“剛剛不還是一副粗暴的模樣嗎?怎麼?現在卻隻能任我為所欲為了?”月色之下,她墨綠的雙眸流露出三分媚意與七分殘忍,兩相雜糅,看起來驚心動魄又令人著迷。
在他震驚的眼神中,玉鳶傾下身,舔了舔他的唇角。看著他鋒利的眉眼與線條流暢、輪廓分明的唇鼻,她輕笑著問:“你很討厭女人?那麼不如……今就讓你嚐嚐女饒滋味如何?”身下的男人身形一頓,而後開始劇烈地掙紮起來。
玉鳶從背後拿出剛剛從密室中帶出來的流星鎖,動作嫻熟的將鎖鏈刺入他的手腕,力道甚至比他捆綁自己時還要狠上三分。
鮮血淌在被褥上漸漸暈開,暈成大片大片的血花。
“正好我體內的藥很難完全自行消除,今日不如就利用你的身體解開這藥效吧。”她看著他痛苦得皺在一起的眉眼,用帶著鮮血的手指輕輕地抹過他的眼尾,“不定今日以後你就會愛上女饒滋味呢。”她笑著。
“烏查氏玉鳶,你休想!”此時玉鳶鬆開了扼製著他喉嚨的手,但他已經無法喊出聲來,隻能用沙啞的嗓音低吼,“我就是死,也不會委身於你!”
“怎麼會讓你死呢,”玉鳶的指尖劃過他的胸膛,五指靈巧地將他的衣帶解開,“我過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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