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吧。”
黑木無奈答應,用珊兒的聲音說:“小瑚,給我杯水。”
“是。”小瑚連忙倒了一杯不涼不燙的白水給紅二送去。
趁這功夫,楚立新閃身出了明月樓,翻牆進了邊上的巷子,再從那兒出了花街。等他回到府裏時,他才放心地揚起手中的劍,感覺有點不真實,珊兒真的把劍給他了嗎,他這樣把劍直接拿回來沒有關係嗎?已經是早朝的時候,他想反正沒時間還回去,隻能將劍先收起來了。那天的早朝很快就結束了,皇上並沒有出現,大臣們議論紛紛,猜測皇上是不是又偷懶了。他們的確也沒有猜錯,皇上昨夜與幾位美人玩累了,連早朝也上不了了。
楚立新一路上不作任何停留,徑直回了府,直到看到劍還在他的心才放下。他多怕像上次那樣,放在府裏的劍再次被盜,而且珊兒好像是神女門的人,他總要提防有詐。拿著劍又反複看了許久,還在院中演練了好一會兒,他也沒發現這劍有什麼不對勁地方。要不要放在家裏多檢查幾天,如果這劍也是像獨活那樣的邪劍,冒然隨身帶著會不會著了什麼道,他想。等到天黑,他忽然想到可以再探探珊兒的口氣,說不定能發現什麼。不過等他到了明月樓求見珊兒,自然是沒有見成。
難道還得夜探?他遲疑地想。他都夜闖女子的房間兩次了,這事若被科達知道定被他嘲笑。想到這位好友,楚立新自然想到,現在劍在他手上,他要不要去找科達拿龍泉劍來對比一下,可如果他問起劍是怎麼來的,他又要怎麼說呢?
他想了許久,還是想快點看看仿製的劍與真的劍的不同,再說科達遲早也會發現他拿到了仿製的龍泉劍,不如早些跟他說一聲。當科達看到他大晚上拿著劍來拜訪時,著實吃了一驚,他吃驚的不是那把與龍泉相似的劍,而是就他那種悶頭送東西的方式竟能打動花魁。
“你怎麼拿到這劍的?”
“珊兒姑娘就是借我看看,是我拿一箱頭飾換的。”楚立新編了個謊言說。
“一箱?”科達看向一臉占著大便宜的楚立新,歎息道:“你相不相信,如果是我,光是一條項鏈就能把這事辦成。”
楚立新看向他,腦中想起珊兒扯他腰帶時戲謔的表情,不由地搖頭,“這回我還真不信。”
“哦?”
他付出的不隻是頭飾,還有他的顏麵,他在心裏底說,麵上自然地應對科達的探究,“她身邊有黑貓,我懷疑她是神女門的人。”
“果然。”
“你早就懷疑。”
“你是沒聽說她第一天在明月樓時亮相時的場景,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雖然事後聽說是她請了她江湖上的藝人朋友相助,可是沒有人在別處見過一樣的表演,連相像的都沒有。”
“那你打算怎麼做?”
“靜觀其變。至少現在我們知道,神女門在洛陽有所圖謀。我總有一種感覺,神女門並非我們的敵人。”
“可否為你所用?”
科達搖頭,爾依既然決絕地走了,可見神女門並不打算為他做什麼,也不會對他做什麼。
“那這麼劍,我還能留著嗎?”他問,有些不舍地看著手中的劍,“你說這神女門哪來的這麼多好劍?”
“誰知道呢。劍留不留的,隨你。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是。”
“話說回來,這劍還真與龍泉劍一模一樣。”
“還是有不一樣的。”楚立新指了指劍柄上的“鳳”字。
“龍泉,鳳泉。”科達笑了笑,“好似生怕別人知道一樣,故意刻了這麼個字上去。”
“你認為這字是後來加上去的?”楚立新仔細看了看,又覺得不像。
“現在一切隻能是猜測。現在我們所知的就是神女門中有許多好劍,有世俗所不知的新奇之物,還有絕色的女子和黑貓。”黑貓這事還未確定,爾依身邊就沒有黑貓。
“我好似見吾悟現出一臉平凡無奇的臉,臉上還戴著圓框。可見神女門中也不是每個女子都是絕色。”
“若是姿色平平的人太多,也就稱不上神女門了,為了讓神女門像是神女門,至少她們派出來的女子不會太醜。那位平凡的女子也許在神女門中地位超然,你口中的吾悟估計還不如她。”
楚立新想起在破廟中的對話,說:“或許她才是那個自稱為神的人,其他人都隻是她的手下。”
“這倒有趣了。”科達擺弄手中的茶杯,眼睛微微眯著,“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在吳城,也出現在神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