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新人類對性別已經很淡泊了,男人欺負女人與女人欺負男人給紅二的感覺理論上應該是一樣的,但是她身為女子,想到古代弱小的女子被男子欺負,她就非常生氣。其實她非要來這場宴會,也存著一點教訓他的念頭。
與長相凶惡的司馬卜相比,坐在他邊上的男子就給人感覺舒服多了。他五官生得清秀,尤其是一雙鳳眼生得尤其好看,可是他偏像不自知般淡然處之。看過司馬卜再看到他,紅二感覺眼前一亮,整個人都被治愈了。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一般,那人扯了一下嘴角,朝她溫和一笑。他原本俊秀的臉上像是閃著光,連冬日的寒冷都被驅散了。
“那人是誰?”紅二難得起了“色心”,暗暗問黑木。
“太子司馬廣。他才15歲,未婚,也沒有貼身侍候的人。你想跟他接觸嗎?”
“我就問問,年紀太小不在我選擇的範圍內。可惜他給人的感覺非常平和,不像是處於人上人的太子會有的氣質,身處高位心性純良反倒不會有好下場。”
“別瞎說,現在的皇帝隻有他一個皇子,皇位妥妥就是要傳給他的,他底下的大臣對他也信服,出不了什麼亂子。”
“誰知道呢,像我現下這般完美,不也碰不上無理取鬧的司馬卜?想想就生氣,我作為新人類,宛若神一般的存在,竟然大冷天的在這兒假談琴。他們到底知不知道我能把他們這群人一起秒殺。”
“都是為了任務,你且忍忍吧,再看看席麵上有什麼順眼的男子,我幫你查。”為了安撫她的情緒,黑木好聲安慰道。作為一隻高貴的貓,它卻得時時照顧她的情緒它也很委屈。貓不應該是人類的主人嗎,人類不是貓的鏟屎官嗎,怎麼現在地位變了呢。一人一貓正鬱悶著,忽然一隻酒杯摔在紅二身前。
“彈的是什麼,這麼難聽。換首喜慶的。”
兩人嚇了一跳,默默看著酒杯摔裂的地方。酒杯其實並不是摔到地上裂開的,而是因為碰到了防護罩撞裂的。舞台上沒有火爐,剛上台時紅二就覺得太冷馬上就開了防護罩兼移動空調。就算她身上穿著智能衣能保暖,但她的臉和手指是暴露在空氣中的呀,她還得假彈,要是沒有暖氣她的手指隻會抖,連假彈都沒法裝。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她四下看了一眼,見大家隻是緊張地看向她,臉上並沒有狐疑。她這才發現科達和楚立新也在宴會上,他們也沒有看出破綻。其實剛剛的事發生的太快,大家都是等酒杯裂開才看過去。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讓黑木偽造了一下痕跡,並在身上弄了幾處酒漬。
放下心後,她淡然答了一聲諾,就彈了一首頗喜慶的曲子。能將琵琶彈得那麼喜慶,也的確是不容易,連她也是第一次聽,不由感到新奇。隻是她本身的表情並不表現在珊兒臉上,珊兒還是維持著略帶不屑的笑。這次,司馬卜沒有打斷她,等她彈完後,眾人拍掌稱好。她點頭相應,站起身行了禮便想退下。
“站住。”司馬卜冷冷喝住她,丟開手上拿著的骨頭,打量了她一眼,“別人還說你從不侍宴,怎麼今個兒會來誠王府?”
“回王爺的話。自入冬來,民女身體不適自然不能侍宴。也不知怎麼的,今天下午民女的病竟然好了,想來是聽說王爺相請心下驚喜的緣故。”
他嗤笑一聲,說:“好!聽說你還會舞劍,想來也會些拳腳,正好有個表演適合你。”
他話音剛落,紅二就看到負責演出的管事帶著幾個抬著用黑布罩著的大長方體上了舞台。聽裏麵傳來的聲響,紅二大概知道裏麵是什麼。
“警告,有烈性病毒!警告,有烈性病毒!”
黑木連忙替她戴上了防毒麵具。當時她正側著身看著抬上來的東西,許多人也都跟她一樣,也就沒人發現她臉上一瞬的模糊。等到黑布揭開時,大家才發現裏麵是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裏關著三隻凶惡的猛犬,其中一頭流著口水目光瘋狂,顯得有些病態。大家不禁擔憂地把目光轉向了紅二。她的虛擬表情依舊淡淡的,真實的臉上卻升起愁容。她已經帶了防毒麵罩,但是狂犬病毒非常可怕,她很擔心有個萬一,而且她也煩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低調又不引人注意地馴服其中兩隻猛犬,再把其中一隻瘋犬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