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爺病逝的消息,並不讓紅二意外,這本來就是她的手筆。一想到有個人因為她的緣故死去了,她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在下手前她曾問過黑木,黑木勸她大膽去做。
“他在曆史上早就已經死了,甚至有些時空根本沒有出現過,你又何必為一個虛幻的人遲疑。在出發前執行官就說過,你可以除去你覺得防礙你任務的人或組織,而司馬卜也確實對你懷有惡意。”黑木並不覺得除去司馬卜有什麼問題。
見她還在糾結這事,黑木繼續說道:“據消息稱,d貞那一組還參與的戰爭,把敵軍的幾個將軍殺得七零八落的。與她相比,你隻除去一個司馬卜算不了什麼。曆史的前進本來就是以人類的犧牲為代價的,曆史前行的方向不是死一個司馬卜可以改變的。”
當時聽了黑木相勸,紅二便安心地同意了刺殺行動。黑木隱身在黑暗裏,輕鬆地找到了誠王爺的房間,在他的體內注入了病毒。這種病毒開始隻會讓他出現普通的感冒症狀,但不出一個月病人就會因器官衰竭而死去。恰巧因為冬季雪災,不少地方出現疫病,得病的人狀況與誠王爺相似,很多人便疑心誠王爺也是感染了疫病。聽說誠王爺病後去探望他的將軍,有一個就是剛從災區處置災民回來,也許是他帶了病氣給誠王爺也不一定。
當然,也有許多人不相信誠王爺會得疫病。楚立新作為一個武將,就不信一個早年征戰沙場的名將會在一個月之內病死。這病來得太凶太奇,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珊兒想到了神女門。正好聽說珊兒病了,他就拿了禮物前去探望。
紅二聽說誠王爺的死訊後,一直不得勁,哪哪都不舒服。她總算發現自己與d貞除了中下與完美的差距外,還在戰爭經驗的差距。d貞參加過宇宙偵測,有和宇宙海盜戰鬥的經驗,她能根據自己的判斷果斷出手。但是紅二不行,她隻是一個死宅,在她來這裏前,隻見過一次死人,那一次還給了她巨大的打擊,讓她從一個有上進心的新人類成了徹底的死宅。不過她還算是幸運,目睹那次事件的人除了她以外都已經崩壞了。
黑木也發現了她的情緒波動,作為她的全能助力,監測她的情緒也是它的工作之一。如果她繼續這種狀態,它會考慮對她進行心理輔導。不過在它采取行動前,楚立新來了。
紅二裝病後,來探病的人不少,她隻見過王祟林。可是這段時間,王祟林一直很忙,兩人見麵的次數並不多。正覺得有些無聊,楚立新就上門了。幾次接觸後,紅二最開始對楚立新的恐懼已經變淡了,尤其是有了司馬卜的對比。她現在對人性的惡有了更深的認識,對楚立新的評價相對也提高了,便應了他的請求。
進了屋子,楚立新見紅二神色淡淡地坐在火爐邊並不相迎,一時也不知要做什麼。兩人幾次接觸都是在晚上,這還是第一次大白天見麵,也是第一次正式見麵。握緊手中的劍,他能想到的話題也隻有跟劍有關。
“姑娘大方把龍泉劍送給了我,姑娘的朋友沒有怪罪嗎?”他說道就知道搬過凳子在她不遠處坐下,其實他對她的這個擁有名劍的朋友很好奇,早就想過來問問,不過他又擔心自己沒問出什麼把被她白白戲弄。
“我那朋友說了,寶劍贈英雄,這把劍能送給將軍她很榮幸。”紅二說,本來就不想再因為劍的事跟他牽扯不清,“不過這劍不是龍泉劍,是鳳泉劍。”
還真叫這個名字,若是造假,也太不用心了點,楚立新腹誹,也沒有拆穿她的話,隻是說:“龍泉,鳳泉。雖然聽著這劍比不過龍泉劍,但的確是把好劍,多謝姑娘和你的友人。”
“不用客氣。你可別不識貨,這劍可比龍泉厲害。”這是在名劍的基礎上再用高科技精練過的,不懂了吧,土汪。
“是嗎?”被她一說,他就心癢想去跟真正的龍泉比比,想到這行的目的,隻得先按捺下來。“你知道誠王爺過世的事嗎?”
“當然知道。我們樓裏可是鬆了好大一口氣,你看我連病都不裝了。”紅二並不否認。
“你覺得誠王爺真的是病死的?”
“你覺得不是?”紅二相信黑木去注射的藥劑憑現在的屍檢是查不出來的。“還覺得與我有關?”
楚立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