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成功。”紅二盯著他看了許久,滿意地點頭。
“真的嗎?”司馬廣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一開口聽到自己粗獷的聲音,不由驚訝地瞪大眼。
紅二去搬來屋裏的銅鏡,讓司馬廣看看他的新模樣。他震驚地看著裏麵完全陌生的人,不敢相信這人是自己。
“姑娘真是神乎其技!”
“你還滿意嗎?”
“看著很凶。”司馬廣說著,收起臉上帶笑的表情,“還是不要笑的好,笑起來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可是嚇到你了?”
他點點頭,歎道:“這長相若是出家怕也沒有人信吧?”
“你出你的家,哪需要別人信。不過你真的想出家?當僧人是很苦的,不能吃肉!”
“我倒是不怕辛苦。塵世輪回之苦,才是真的苦。”他淡淡說著,之前三天為皇後哭泣的眼睛還微微腫著。
“若珊兒還活著,你會出家嗎?”她不禁問,竟然對他這樣凶惡的臉也起了沒來由的同情。
“可她已經死了,不會回到我身邊了。”
紅二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他猜到了什麼,抿了一下唇,她說:“等會兒楚立新來的時候估計也會嚇一跳,你先別表明身份,看他猜不猜得出來。”
“好。”司馬廣點頭,微微帶笑的臉顯得有些邪惡。
“他以後可怎麼在世間走動呀。”紅二替他擔憂起來,苦惱地看向黑木,“你的活也做的太好了一點。”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黑木說,它的確是照著司馬廣想要的凶惡的臉給整的,難道是它之後加的傷疤有些太過了。
當晚上楚立新過來的時候,他看到紅二和一個長相凶惡的男人坐在桌邊喝茶,見他來了,兩人一齊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位是?”他沒聽陳伯說有客人來呀,暗中盯著這宅子的護衛也沒有來報告,難道這個惡狠狠盯著他的男人也像神女門的人一樣可以神出鬼沒,還是說這個男人是太子。
“他是太……”楚立新剛要問,又想到若這人不是太子,他冒然問起太子的事會不會不妥。
“姑娘,這位就是楚將軍吧?”司馬廣打量了楚立新一眼,淡淡地問。
“是呀。”紅二應道,忍著笑打量著楚立新的神情,向他介紹道:“這是我道上的朋友,幫我送藥材的。”
她頓了一下,忽然想到還沒有準備假名。司馬廣發覺她停頓的意思,接著她的話說:“在下楊空。”
“楊兄。”楚立新抱拳道。
“不敢,楚將軍叫我老楊就是。”
紅二嘴角抽了一下,他對自己的新身份接受的倒挺快,這麼快就成老字輩的人,的確司馬廣現在這張臉看著比楚立新年紀還大。兩人寒暄了幾句,紅二見楚立新一點也沒有察覺,也不揭穿。
“楊大哥是我請來帶那人出城的,正好他做藥材生意走南闖北的也缺人手,那人可以跟著他先四處看看再做打算。”她隱諱地說。
“那就有勞楊兄了。”楚立新朝司馬廣點頭致意,又問紅二,“那人在哪,我還有幾句話想跟他說。”
“還在隔壁屋睡著呢。”紅二指一指旁邊,又繼續慢條斯理地喝茶。
楚立新起身去了隔壁,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隻有床上散著一圈繃帶。他忽然猜到什麼,回到剛才的房間,盯著司馬廣猛看。
“怎麼了?”司馬廣假裝不知,繼續演著戲。
“你是不是……”楚立新想問,又不敢明著問。
“什麼?”他一臉不解,朝紅二眨了眨眼。
紅二這才笑了一聲,也不說什麼,繼續喝著茶。
“原來他真是……怎麼連聲音都變了。”楚立新湊近盯著他的臉看,若不是避諱他的身份,他都想上手捏一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破綻。
“以後我就是楊空了。”楊是他母親的姓氏,從此他就與司馬氏無關,是楊家的後人了。
楚立新點頭,說:“殿下……”
“哪來的什麼殿下!”紅二打斷他的話。
楚立新隻得心虛地叫了一聲老楊,接著說:“我準備了一些金銀,還請您收下,您若是沒有去處,我也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