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司馬智問起治世之才荀暄提到鄧科達時,司馬智才想起這件事。難道兩家一直交好,他心下想,麵上倒是對荀暄說的其他一些人才表示讚同,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荀暄假作不知,盡了為臣之責後就將司馬智送走了。等他一走,荀暄就去找了荀暉。
“二弟,話我已經說了,皇上真會答應讓堂女婿擔當大任?”
長期臥病在床的荀暉臉色蒼白身形消瘦,端正的五官與荀穎頗為相像,早年荀穎還曾跟好友說過他的兩個兒子裏二兒子更像他,甚至才能在他之上,可惜他的身體一直不好,讓荀穎的期望成了空。不過家裏人都覺得就是荀暉太過聰慧,才會纏綿病榻,為防他年壽難長,他們故意避著不讓他被俗事所擾。荀暉也知家人心意,將自己的精力都花在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雙兒女上。隻是這雙兒女身體也隨了他,尤其是長女荀茜竟先他而去,讓他傷心不已。
女兒不在了,但她留下了一個兒子,那是個懂禮健康的好孩子,雖然每年隻能在過年時才來拜見他一回,他也看得出鄧家將他養得不錯,就衝著這個,他也得幫上一幫。
“皇上沒有別的人可選。”他對大哥說,麵上露出嘲諷的笑,“他和先皇相差甚大,先皇的一番謀算如今都白費了。”
“你好好養病,別想這麼多。”荀暄勸道,又幽幽歎了一口氣,“若父親醒來後,堂女婿已經在朝中站穩了腳跟,也不知他作如何想?”
“父親已經致仕了,他什麼也不會想的。”
“也是。”荀暄點頭,又交待了侄子荀朗好生照顧便去照顧父親了。
另一邊,司馬智在回程的路上一直在考慮是否提拔鄧科達。鄧科達的父親安平侯鄧忠範任城陽太守,一直在東北防禦戎狄,他是先皇提拔栽培的將領,曾深受先皇信任。隻是在先皇駕崩前一年,鄧忠範的鍾副將密告鄧忠範擁兵自重恐有謀反之心,當時正是先皇收攏軍權的時候,他便下召想將鄧忠範押送洛陽。而鄧忠範也不知是不是收到了消息,交出了自己的兵權,並上報鍾副將與蜀將密謀反叛恢複蜀漢。鄧忠範是攻下蜀漢的功臣,鍾副將一直與他關係不好,這也是先皇將他放到鄧忠範身邊的原因,現在兩個人互相指責,先皇一直也難以分辨,就下令在押送鄧忠範和鍾副將回洛陽的路上將兩人一同刺殺。
最後,鍾副將死了,鄧忠範受了重傷被失去押送官並且元氣大傷的軍隊送回了蜀地。而此次負責押送的押送官就是楚立新的父親,據說他是為了保護鄧忠範與他一下摔落山崖而死的。
之後,東北戎狄來犯,在一時找不到別的人手的情況下,先皇又動了讓鄧忠範去東北抗敵的心思,跟司馬智提過後不久他就駕崩了,司馬智繼位後,就按先皇原先的打算等鄧忠範傷一好就讓他去了東北當城陽太守,蜀地交給當時先皇選出的幾位人選中與鄧忠範關係最差的那一個,隻是他不知道這個人其實是鄧忠範的摯交。鄧忠範到了東北就全力守護邊境,每年都會與野心勃勃的戎狄打上幾場。
這麼多年過去了,司馬智也像先皇一樣懷疑著鄧忠範,哪怕扣下了他的妻兒在洛陽他也還是不放心。如今鄧忠範已經手握重兵,要是讓鄧科達在朝上有了一席之地,鄧家的勢力就太大了。可是回到哪宮中,一看到那疊奏章,司馬智就覺得要快些找個人幫他處理這些糟心的國事。
“鄧科達能用嗎?”他苦惱地問成久。
成久掩嘴笑了笑,說:“陛下確定是要問奴才,而不是問貴妃娘娘?”
傳言桃姬在入宮前與鄧科達私交不錯,他就是好奇哪個女子能讓鄧科達著迷才去長平候府飲宴。把桃姬帶回宮後,盡管他一次也沒聽桃姬主動提起過鄧科達,但是他心裏還是隱隱的不舒服。這也是他不想重要鄧科達的最主要原因。
“就你多嘴。”司馬智瞪了成久一眼,把奏章放到了一邊,“今日天氣不錯,朕去貴妃那兒坐坐吧。”
“是,陛下。”成久笑著安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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