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鄧家相關，單身有為的男青年？”好熟悉的設定的，紅二想，對黑木對視了一眼，然後一人一貓同時搖頭。
“楚立新就算了吧。”兩人同時說。
“對了，他好像好久沒來了，是不是人沒在洛陽呀？是去平亂了？”
“聽說平亂因為是由鄧科達主導的，派出去的將領就沒選跟他關係好的楚立新。不過楚立新也的確沒在洛陽。”黑木說，搜了一下他的資料，“他好像還是偷偷去了暴民最多的區域。”
“作死的社畜，不管他了。”
兩人繼續討論工作，翻著在洛陽的世家，看看哪一家的人比較順眼，好讓紅二去治個病談一下條件。正說著，外麵陳伯就來說有客人來了。紅二應了一聲，便出了屋子。
正好是傍晚時分，西邊紅霞滿天，紅二原地停了片刻，深吸一口氣。雖然她不知道這個時間分開沒多久的荀朗為什麼會來，但是她心情不錯。在前廳等她的荀朗，也看到了滿天紅霞，然後他看到披著霞光而來的紅二。
“公子可是有事？不會是有人病發了吧？”紅二問。
“不是。”荀朗說，從竹文那兒接過一個盒子遞到紅二麵前，“你要的小鳥。”
紅二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抬眼看著他，“你從哪裏弄來的？”
“你別管，收著就是了。”
“無功不受祿，你送我這個做什麼？”
“就算是……定情信物。”荀朗支支吾吾的說完，目光越過紅二的頭頂望向外麵，就是不敢看她的臉。
見他臉紅得如同晚霞，紅二暗笑。
“你怎麼想？”他遲疑地問，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你有這份心意我很高興，可是孟遠之也送了我同樣的小鳥，所以……”紅二故作苦惱地皺著眉。
“他如何配得上你。”
“他一片赤誠，倒不失為良配。”
“女孩家家的知道什麼是良配。東西你收著，我明天便請媒人上門。”說著，他就要出門。
“等等……”紅二慌張地拉住他，這進度也太快了，“我還要考慮。”
“你有一晚上的時間能考慮。”荀朗說著，小心看向她，“你覺得我不好嗎？”
“唔……話不是這麼說的，成親不是人好就行的。我們好像沒什麼感情基礎。”
“怎麼沒有。反正我是有的，你哪怕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說著他就想奪回被她拉住的袖子離開。
“你冷靜一下，聽我說。”紅二死命拉著，“我們才認識不久。”
“我們都見過好多麵了，還單獨出過門。”
這就行了嗎？好像在這個時代是隻要這樣就可以了，紅二苦著臉，努力想著借口，“你別是為了完成我治病的條件，才來提親的吧？”
“你把我們荀家當成什麼了。”荀朗有些不高興地說，又不好與她拉扯，“難道你已經看上別人了？”
“不是。當時我跟荀家說的條件也是說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那個人得先打動我的心。”
“你想讓我怎麼做？”
紅二一愣，她也想知道男人要怎麼做才能打動她。見她不回答，荀朗微一皺眉。
“你可不能無理取鬧。”
你才無理取鬧，你還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紅二腹誹，噘了一下嘴，朝抬頭看天的竹文看了一眼。眸光一轉，紅二認真地看著荀朗。
“我能相信你嗎？”
“能。”荀朗馬上回答。
“我有事跟你密談。”她說。
等竹文知趣地退下後，她已經想好怎麼忽悠荀朗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那樣的條件嗎？”
仔細一想，荀朗還真不知道，“姑娘請講。”
“我的醫術，不是我自大，當世已經無人能及了。但是，我的師傅醫術遠遠在我之上，我要想達到他的水平，並且繼承他的衣缽研製出真正的長生不死藥。但這過程有許多瓶頸，其中一個就是我必須先找到能讓我動心的男人。我因為小時候中過毒，如今是無情無愛之人，後來得高人指點，他說隻要找到我的真心人，我就能知道情為何物，就可以學會師傅的秘術。而這個真心人就在洛陽城中。”
“你怎麼知道這個真心人不是我？”
“我不確定你不是，也不確定你是，就看你能不能打動我了。”
“我們可以先訂親呀，我一定會想辦法打動你的。”
“這件事不是你說了算的。”紅二說，見他多少理解了，便鬆開了他的衣袖，迎上他複雜的目光，“就像我讓你現在停止對我的喜歡，你能做到嗎？”
他耳根一紅，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