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宗教的地位會下降。”
“也不一定，我們神女門作為神的使者，擁有救助世人的能力，還可以借機培養一批醫生出來。”
“我們神女門好厲害，就跟邪教似的。”紅二一臉崇拜地說。
“你是想不出好詞了是不是？”
“當代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當時隨口創建的神女門地位會不會變得太高，別自己玩脫了。”
“反正門裏也就我們兩個人。”
“呃，也是。”兩人完成互懟後，又專注地看向鄧科達。
他顯然思索了片刻，笑笑道：“在下是俗世中人，對天下百姓自然是關心的，難道神女門不關心嗎？”
“關心歸關心，要不要做什麼，就得另說了。”
“作為神不是應該憐憫眾生嗎？”
“看著眾生從苦痛中成長，也是神的職責。”
“所以神女門不會插手瘟疫的事？”
“不一定。不知道世子是想讓我們插手還是不想讓我們插手？”
“我自然是希望貴門可以出手了。”
“那世子能給我們神女門什麼好處？”
“神也要好處？”
“難道你去寺廟不知道要燒香禮佛給些香油錢嗎？”
“那請問貴門想要多少好處？”
“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誰還能嫌好處多呢。”紅二說著，朝看過來的楚立新示意自己剝過葡萄黏乎乎的手。
楚立新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給她端了一盆水過來淨手。紅二洗了手，微微一笑，朝鄧科達說：“你該慶幸現在剛好在洛陽的是我，若是別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所以姑娘今日若有所許諾，在神女門裏都是有份量了？”
“你現在有多少份量，我在神女門就有多少份量。”
“你們想要什麼？”
“就看將來世子能擁有什麼，我們就要……世子擁有的十分之一。”
“你們想要圈地為王？”
這倒聽起來不錯，還可以當一回女城主，紅二點頭，“就像吳城那樣。”
“你們的胃口倒不小。”鄧科達玩味的說。
“還好還好，若是重回亂世，憑我們如今的人力和財力，自己打下一座城來也不是難事。隻是從長遠看，還是有棵大樹靠著會比較好。”紅二說完，又無所謂地一笑，“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要是神女門治好了瘟疫趁現在弄一兩座城也不是什麼問題，被救下的那些人應該是最肯賣命的。”
“你就不怕到時候被朝廷大軍秋後算賬？”
“若是皇上也跟著染上時疫去了，誰還能名正言順地來算賬，你嗎？”
“你……”
“別說我們，你也是能做到的吧。”紅二淡淡說，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麵，“這事真不適合我，我都渴了。要不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姑娘……”楚立新連忙叫住她，又看了看再次陷入沉思的鄧科達，接著說道：“姑娘再坐坐，我去替你倒茶。”
不一會兒，楚立新就從底下的船艙裏端了涼好的茶上來。他先把茶給了紅二，作為剛從暴民占領的地方回來的人，他看了許多村子因為瘟疫死絕並且燒光的景象，他真心希望紅二可以去救治。因事發突然，他們現在不能用自己的名義，更不能用朝廷的名義，剩下的也隻借神女門的名義去救災。但是神女門的水摸不透，冒然跟她們扯上關係太過危險。
“你們想要哪塊地方？”想了許久之後鄧科達問道。
“最好是沿海的，地方不用太大，周圍有幾座島嶼。裏麵的建製與吳城差不多，上層人員任命隻能由神女門說了算。”
“這樣的地方往往土地貧瘠……”
“沒有關係。”
“那我把泉州的鷺安郡分給你們，如何？”
“鷺安郡……”紅二說著就讓黑木查了資料，發現是現代有名的療養地，馬上點點頭。“可以，就那兒吧。”
鄧科達隻是隨口說說，要知道鷺安郡名字聽著不錯，卻是流放之地。土地貧瘠、夏有風暴加上當地百姓都是凶惡之徒，是朝中官員外放時都想避開的地方。他頓時有種逛騙了無知少女的感覺。如紅二所說，若是神女門自己起事，別說一個小小的鷺安郡，整個泉州甚至周邊很多地方都能歸她們所有。
楚立新聽了也略有些意外，馬上便收斂了神色，一臉鎮定地按捺著想提醒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