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麵的暗衛甲發現紅二被迷倒也很是意外,他向暗衛乙使了個眼色,讓暗衛乙先去向上頭通報,他繼續盯著看看他下一步會做什麼。陳伯並不知道暗衛的事,還為自己迷昏的紅二沾沾自喜,看來上天都在幫他。
唉,神醫的名聲呀,黑木在心裏默默點蠟。
確定紅二真的被迷暈後,陳伯讓陳嬸搬來一個大箱子把紅二放了進去。兩人抬著紅二去了角門,隱身的黑木好奇地站在箱子上由著他們搬運,它真的想知道這麼大的箱子怎麼從角門運出去。要知道楚立新買下的這個宅子什麼都好,就是走門的地方都太小。前門對著的巷子走不了馬車,後門對著的巷子更小,隻能容兩人行走,黑木目測裝著紅二的箱子的寬度勉強能過。問題是角門並不比巷子寬,箱子硬塞著推出去後根本沒法轉彎,陳伯和陳嬸抬著箱子來回試了好幾次都沒法把箱子弄到巷子裏去。
站在箱子上的黑木打了個哈欠,默默錄下了這一切,它等下一定要播放給紅二看看,這些迷暈她的笨賊有多蠢,它都替他們的智商捉急。
藏在暗處的暗衛甲也是一頭黑線,連報信的暗衛乙都回來了,這箱子還沒有運出去,這別又是什麼圈套吧。不過根據上峰順藤摸瓜的指示,他們隻能看著陳伯和陳嬸對著箱子歎氣。
“我就說這箱子太大,換成麻袋。”陳嬸埋怨道,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這來回搬了這麼多趟手都要折了。
“麻袋一看就知道裏麵是個人,連廚房裏那些個都瞞不過。”
“別怕,其他人都被我藥倒了。”陳嬸得意地說。
“你倒是早說呀,還不拿麻袋去。”陳伯瞪了她一眼。
陳嬸訕訕地去找了個麻袋,把昏迷的紅二裝了進去。黑木在邊上聞了聞,覺得這麻袋有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這麻袋怎麼有股怪味呀?”陳伯嫌棄地說。
“前些時候莊子裏送野味來用的這個,我看味道挺大別處也用不上了,這次用來裝人正好。”
黑木露出嘔吐的表情,紅二醒來是怕是要瘋吧。
兩人抬著裝在麻袋裏的紅二出了門,畢竟兩人都是有年紀的,剛剛又跟木箱子折騰了一會兒,手上很快沒了力氣。
“這女人怎麼死沉死沉的,明明看著也不胖。”陳嬸抱怨道。
“你小心聲,怕別人不知道呀。”陳伯黑沉著臉,壓低聲音說:“怎麼可能不重,沒看她每天吃多少東西,我們兩個人的飯量都沒她一個大。”
紅二的飯量有這麼大嗎,黑木仔細想了想,還看了人類平均攝入量的數據,發現她的確吃得過多。等她醒了得勸她以後少吃一點,黑木暗想,如果她醒來時不發火的話。
後門的巷子比前門的蒼要深,走了一半陳伯鬆了手,“先歇歇,我去前麵把馬車趕過來。”
“好。”陳嬸喘著粗氣,盯著地上的麻袋搖了搖頭,她這是遭得什麼罪呀。
她和陳伯兩人本來是在將軍府裏侍候的,她的兒子還是楚立新院裏的小廝,因為偷拿了一把劍被發現了,順帶還查出了她和陳伯偷偷扣下采買的錢的事,好在數目並不是很大,錢也都還回去了,本來是要打一頓發賣的,楚立新看他們一家子一直跟著將軍府,便讓他們的兒子去了莊子裏,讓他們給他守外宅。這活是輕鬆,就是沒什麼油水,兒子在莊子裏日夜勞作,日子更是難過。
前些日子紅二住進來,他們的手上才寬鬆一些,隻是這一鬆又出了事,陳伯迷上了賭博不一小心就欠下大筆的賭債,偏偏那個時候兒子在莊子裏看中一個姑娘想娶,姑娘家中獅子大開口要一大筆聘禮,兩人心下不願可經不住兒子苦苦哀求。正在為難之際,有人來向他打聽紅二的事,他賣了幾個小消息得了些銀子後,有心賺筆大的,便把紅二有長生不老藥秘方的事給說了。
消息賣了,錢也得了,事情本該了了,沒想到對方以此為把柄讓兩人把紅二擄出來,要是不答應他們的獨生子也沒想活了。無奈之下,兩人隻好挺而走險。
黑木在發現是陳伯下了藥後,也在猜測長生不老藥的消息是他透出去的,畢竟談論這事的時候明著隻有她和荀朗在場,但是為防兩人做出什麼失禮之事的陳伯一直守在門外,他說不定聽到了什麼。聽就聽吧,還聽不全,紅二當時說的長生不老藥是要等她知道感情後才製得出來的,又不是她現在就有這藥,黑木無奈地想。它不知道長生不死有多麼讓世人瘋狂,哪怕隻是一個方子就足夠讓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