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再乘車回到住處,已近八點。所有人都筋疲力盡,昨日還挑三揀四地選餐館,今天隨便解決。
回到房間,肖瀧渾身綿軟地躺倒在床上,洗澡都沒力氣。
“背了你一下午,還那麼沒用……”王瑉嘀咕著,硬把肖瀧拖起來,剝掉衣服,扛進浴室。
肖瀧抱著王瑉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肌膚貪婪地吸收著滋養身體的水分,和情人溫柔的摩擦。王瑉取了洗發露在他頭上打泡沫,肖瀧的腦袋一拱一拱反蹭他的手,王瑉忍不住笑,拍了一下他的,道:“又撒嬌……”
肖瀧:“嗯~~”
洗完澡,王瑉自然要在他身上索取“酬勞”,平時欲求不滿的小小今天特別乖巧,除了“哼哼”就是求饒說“夠了”、“不要了”……搞得王瑉心癢癢地特別想欺負他。
至於隔壁的喻年和楊嘉躍麼,嗯,今晚他們很安靜,因為下午的背人運動徹底掏空了楊嘉躍的體力。
次日,肖瀧全身酸軟,仿佛所有骨頭都被抽掉了。爬了一天山,王瑉居然還這樣折騰他!~~嗷嗷嗷!
於是這一日,肖瀧在床上躺了一天,等同殘廢……
第四日,四個人坐車去周邊的一個古城,早出晚歸,收獲頗豐。
第五天下午回北京,晃蕩幾日,轉眼暑假過了一半。
肖瀧和王瑉提早給楊嘉躍踐行,祝他一帆風順,然後雙雙返回老家。
天氣酷熱,王瑉又開始忙得不見蹤影。
肖瀧成日聽外頭“知呀——”的蟬鳴,窩在空調房間裏哪兒都不想去,肖濛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在家裏畫畫。
肖瀧看了後說:“看你畫的東西,感覺更了解你了。”
肖濛:“是嘛?”
肖瀧:“嗯,以前知道的就是一些表麵的東西,不知道你真實的想法,可你畫的這個畫讓我很容易理解。”
肖濛:“因為思想是無形的,每個人對外界表達自我都是采取自己擅長的方式,有些人擅長說,有些人擅長寫,還有些人用行為藝術等來發泄自己內心的情感,人心很大,表達出來的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其實我並不求別人理解我,沒有誰一定要理解誰,我畫畫,隻是因為我看到別人有共鳴時,就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我沒什麼特別的,我感受到的東西,別人也能感受到,這種感覺很好。”
肖濛的成熟不再是小孩子的自以為是,他對人生的認知經過了青春期的發酵,使他逐漸朝成年人的睿智發展,像是一場完整的蛻變。
肖瀧:“……”怎麼覺得弟弟現在說話都那麼深奧了(=口=)!
中國的父母對孩子的期望表現在兩件事上:一升學,二成家。
外頭的人羨慕肖媽媽有兩個考上重點大學的出色兒子,不免會開玩笑問她下一個目標——打算啥時候抱孫子。
肖媽媽臉上堆笑著說“還早著那”,其實心裏也是迫不及待,她逮著機會就旁敲側擊兒子們的動向。
肖瀧說:“媽,我想保研繼續讀碩士。”
肖媽媽:“碩士?”
肖瀧:“嗯,專業課有個教授肯收我,說免學費。”
學業還是家庭?在傳統的肖媽媽眼裏,當然是前者為重!她喜笑顏開:“你要是想讀就讀吧,家裏也供得起。”
肖瀧表情嚴肅地說重點:“讀碩士還要三年,所以感情上的事推後談吧。”
肖媽媽:“……”
肖濛感覺到母親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視線,道:“別看我,我還小呢,過兩年再說。”
肖媽媽:“……”
肖媽媽出去後,肖瀧和肖濛相視一笑。
肖濛:哼哼,當年反對我早戀,現在又急著讓我找女朋友,想得美~
八月初,高中同學會第二次在顧淳家的酒店裏舉行,大夥兒都提到了前途問題,多數同學留在c市,譬如顧淳要開始接手酒店的經營,顏妮也在本城找到了實習工作……唯有當年考到外省去的幾個同學,還是喜歡在外麵漂泊。
樂百驍打算迎戰京大的研究生考試,肖瀧也把自己的保研意向告訴他們,當大夥兒聽說王瑉畢業後回c市的決定,都很震驚。
顏妮:“你舍得了肖瀧?”
王瑉當著大家的麵,伸手揉肖瀧的腦袋,寵溺道:“我會經常去北京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