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一直認為我是狼的原因。
當然,狼是一種性格,我是一個人,一名理發師,人長的很一般,脾氣也不算好,但手藝不錯,學了兩年,因為受的了苦,已夠的上大師的資格,而且手下還有一群固定的客戶和幾個小徒弟。
滑頭的老板王胖子,總是順著我,對我很客氣,這樣一來,我就真有了大師的風範。
做大師的好處就是能迷到小妹,比我能力好的師兄結了婚,兔子不敢吃窩邊草,其他的幾個人都喊我師傅,在這裏,我成了大王,大到天堂,小到小店,這個世界,強者總是有好處的。
在這個小地方,我有本事,又受老板和師傅的愛戴,自然喜歡我的人就有了,但我喜歡的人沒有,在雨出現前沒有。
愛情是什麼,那時候我不懂,我是個晚熟的人。
但我很喜歡跟雨在一起,從她進店的那一天開始,我喜歡看她笑,聽她說話,跟她大侃戴爾卡耐基的《人性的優點》,《平凡世界》裏的孫少平。《約翰克裏斯多夫》裏的偉大藝術家。
不得不說,我是個很能侃的人,有人說這是我的魅力,其實我知道,我之所以能侃,是為了讓雨能對我刮目相看。
在認識雨之前,我很沉默,喜歡啃書,特別喜歡啃我看不懂的語言晦澀的世界名著,因為我想讓爛白的自己,不那麼白爛,至於說話,能說一個字,我絕對不太喜歡說兩個字。
時間如流水,很快兩個月過去了,我跟雨也成了好朋友,比一般朋友要好一些的朋友。
那一天,我和雨值晚班,值到十一點,這才送走了最後一個染了金毛的小資囉嗦女。
雨關了店門,對我說:“大灰狼,送我回住的地方怎麼樣?”
雨的聲音顆粒位很重,語調很平和,聽著很舒服。
“沒問題啊,隻要公主一句話,小人我鞍前馬後。”
我說,我很爛白的套用小說裏的台詞。
“走了,真沒救了,你怎麼看也不像個公公。”雨拍了我一把。
“你別老盯著不該看的地方看,小心走火入魔。”我不正經地壞笑。
雨無語地搖頭,粉拳襲擊著我的後背。
我騎的是一輛老板給我的,聽說是他爸很久以前用來做生意的,帶前杠的老式自行車,雨坐在後邊。
穿過了理發店所在的老街,經過了明成路,在中街人民銀行轉彎的地方,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擱了自行車,車子顛簸了一下,雨猛地摟住了我的腰。
我送雨的次數不少,雨從來沒有這麼做過,她這一摟,我的身子一顫,大腦不受自己控製了,我人帶車子在雪的幫助下,爬在了地上。
“呀,好痛。”
雨的聲音叫喊道,我的手擦破了,但沒感覺到怎麼疼,我急忙扶起了雨,問她:
“雨,傷著沒,太滑了,對不起,對不起。”
也許是太擔心她了,忘記了男女有別,我拉起了雨的手,急忙用袖子擦著她手上的雪水。
雨沒有動,我擦了幾下,雨手上的泥水沒了,我發現雨的手沒有傷,我抬頭看雨,她也正看著我,她在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的很調皮,隻是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東西,很明亮,很刺眼,那種明亮讓我不敢直視。
“大灰狼,你來你也有會關心人的時候。”
她說,她很戲謔。
“切,這是我沒騎好車子,摔倒了你,我是怕傷著你,你姨夫找我麻煩,別以為我是關心你。”
我拉著雨的手,不願意放開,依然擦著沒有傷的手。她姨夫王胖子是我的老板。
“切,裝,你會怕王胖子。”
她說,她縮回了手。
“我當然怕啊,他是我的衣食父母,我的上帝,我的天。”我尷尬的胡說八道。
我的心跳的很快,臉很燙,比夏天的正午豔陽照射了半個小時感覺還要燙,要著火一樣。
她沒有說話,她壞壞地笑了一下,推著我說:“別貧了。走了。”
她又一次坐在了車子後坐上,她摟住了我的腰,將臉靠在我的背上,一股暖流從她的臉和我的背接觸的地方,四下擴散,向我的飛躥了過來,加速了我的血液流動,讓我的心跳的感覺要蹦出胸口一般,雪天不再冷了,我隻是口渴,非常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