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年輕男人看女人的時候會看臉,長大了才會看身材,我晚熟,可我又覺得自己早熟,我晚熟是因為我不懂戀愛,我早熟是我懂的欣賞女孩。

我很早就從教我理發的色鬼師傅劉濤那裏學到了如何看一個女人是否夠的上漂亮,我看臉,我也看身材,雨有一張韓國民星宋慧喬的臉。

而她的身材,在我接觸的女孩中間,屬於發育早的,按我師傅的話說,雨是屬於那種是個男人都願意多看幾眼的女孩,再過幾年就能出脫成魔鬼。

麵對一個將來會成為魔鬼身材的女孩,一頭狼,一頭不正經的狼想著某件不該想的事情,一件跟床有關係的事情,觀察著屋子。

這頭狼心跳的很快,臉很燙,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無恥的想不該想的,狼拿著桌上了書翻了起來。

《夢裏花落知多少》一本台灣作家三毛的書,我之前讀過,但不太讀的懂,那時候,對感情這兩字看似淺顯,實則深奧的字還不是很理解。

也許是讀慣了名著裏那種晦澀情節的書,不太喜歡這種直述感情的書,不得不說的是,我的外表和我的心靈一樣的粗糙。

翻了幾頁沒了興趣,放書的時候,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我好奇地拿起了照片翻看了起來。

看到照顧的時候,我一陣激動,莫名的激動,因為那張照片是我跟她的合影,那是一家小商店開業時,說購滿五十塊錢東西,就送一張大頭貼,雨拉著我去拍的。

我的樣子有些古怪,沒有表情,挺直著身子,像一棵樹,而雨則是側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笑的很甜,很調皮,比著俗不可耐的剪刀手,當時照片的時候,我是一點都沒覺察到,照片拍完後,雨死活不讓我看,說她照的不好看,我現在知道了,原來她……

想到她有可能喜歡我,我的心裏一陣激動,急忙從口袋裏拿出在路邊買的可樂,猛喝了一口。

因為急,喝的嗆了,咳嗽了幾聲。

“唉,大灰狼,幹嗎呢?我告訴你,你要是偷看我洗澡,我饒不了你。”

雨隔著衛生間的門說,沐浴的水停了。

“拉倒吧,我沒那愛好,就你那身材,還是算了,看鬼片比較好。”

“切,裝吧。”雨說,衛生間的門開了,雨露出了臉,怪笑道:“真沒有偷看的想法,給你個機會。”

“沒有,也不想。”我口是心非,我假裝君子。

“那就好,你這朋友沒白交。”

不偷看她洗澡,這朋友就沒白淨,這是什麼邏輯呢?不懂。不過還是很慶幸自己沒有露出本來的麵目,給她留下了好印象。

雨穿著一身粉色的棉睡衣,一雙虎頭棉鞋走了出來,怪怪地看著我問:

“你怎麼不開燈啊?”

“你沒開,我不知道燈開關在那?”

我說,鬼知道我在想什麼,我在想與床有關的事,開燈這事我真沒想。

“唉,笨死了,不知道找一下啊。”

雨開了燈,吹起了頭發,她的頭發上散著熱氣,電吹風吹的向後飄著,因為夜,因為安靜,所以心思變的細膩,這才發現,她的睫毛,像兩把扇子,我想去撥一下,試試是不是假的,但最終還是沒這狗膽。

而她的皮膚,也是白裏透紅,沒有任何一點瑕疵,我想去摸一下,可是,還是沒有狗膽,我是一頭有色心沒色膽的狼。

很多年後,我想,如果當時我不是那麼傻的話,我就不會錯過一年的時間,直到……

雨吹好了頭發,坐在了我的旁邊,伸手在電熱扇上烤著,很無所謂地口氣問我:

“大灰狼,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要幹什麼?”

“我要幹你了。”我說,我心裏說,我這個無恥混蛋。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時候,我隻想著多染幾個發,多碰幾個願花錢的傻女人,多拿幾塊錢的提成,多吃幾餐好飯,多勾引雨看我幾眼。

“你活的可真瀟灑,沒心沒肺的活著才舒服呢,我呀,以後要做一個化妝師。”

“噢,那不錯。”

在一起相處了好長時間,雨一直都不曾說過這樣的話,那一刻,我覺得雨懂的很多。

其實後來知道,不是雨懂的多,是我太無知,太沒有想法,打算。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潦倒的人生,就是因為沒有計劃造成的,這是我跟雨最大的區別。

後話,寫給回憶:回憶總是苦澀的,雨是個上進的人,可我不是,因為我的不上進,成了那個傷心的孩子,墮落的江湖人物,我後悔嗎?不,那是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