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跟我講述著馬飛和徐麗麗的事,眼睛一直盯著我看,那眼神色色的,好像隨時要跟我發生什麼一樣。

“真無聊。”我說,我不看陸白雪,我不太敢看,因為我知道,我跟她對視的時間稍微一長,我就會把持不住自己,於是我玩蜘蛛紙牌。

見過了小思對江雄的所謂愛情,江雄的混蛋風流,這樣的事情我已經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哎,斌哥,我看你是一個人,不如我做你的朋友好了。”陸白雪把椅子移到了我的身邊,低聲對我說。

她放低了聲音,我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我感覺渾身一緊,我想回頭,我不敢回頭,我想著父親對我的警告,小姐是不能碰的,我對陸白雪說:

“我不適合你的,我這人吧,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我說。

“我不要你有心有肺,你找到女朋友,我絕對不會纏著你的。”

陸白雪說著,手就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胸脯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柔柔軟軟的,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把我的自製力挖解了一樣,陸白雪,一個被稱為花魁的賓館小姐。我,一個二十歲的男人,按過吻,抱著女人睡過,可那種最讓人癡迷的事情,卻沒發生過,是個地道的處男。

我以為我的自製力很強,但當陸白雪的臉貼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發現,其實我也和別人一樣,是頭畜生,我翻身,猛地把陸白雪抱在了懷裏,抱上了床。

我的手根本就不聽我大腦我使換,我迅速地拉開了她的衣服,她也很配合,她的身材用完美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我去解她的紋胸,可我根本就沒學會怎麼解。

解了好一會,急的都要出汗了,然後我聽到她咯咯的笑聲,我抬頭,她看著我,摸著我的臉說:“這麼猴急,這都不會解,一看就知道是個處的吧。”

她這麼一說,我倒是冷靜下來了,我也不敢跟她對視了,她的目光是挑逗,跟雨在這種情況下看我時完全不同,沒有一點愛情的成分。

我偏頭看向陽台的方向,我忽然看到了雨,她靠在玻璃門的門框雙,雙手環抱著胸,天藍色的半袖,笑容很玩味,眼睛瞪的大大的,長長的頭發在陽光下像是酒了一層金粉。

我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陽台上的竹椅子折射出褐色的光暈。

我急忙從陸白雪的身上爬了下來,完全恢複了平靜,我點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你走了,你跟著一個小白臉走了,你憑什麼還來煩我,你個無情的女人,我在心裏這樣罵著,進賓館後我很少想起雨,我以為我忘記了,可是當我看到她出現在陽台上的時候,我明白,她沒有走,隻是我以為她走了而已。

“斌哥,怎麼了?”陸白雪說。

我回頭,陸白雪坐了起來,很美,一件短褲,一件跟短褲顏色一樣的紋胸,可是我再也無法把她看成一個正常的女人了,好像她是一個雕塑,一個展品一樣。

我從地上撿起了,慌亂中扒下的衣服,丟在了在她的身上,對她說:“我發現我那方麵不行,不好意思。”

她不在乎,她也許隻是為了好玩,對她來說,我跟別的男人一樣,都是牲口而已。可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一個女人要跟一個男人上床,一個男人拒絕了,女人多少有點傷麵子啊,人都愛麵子。

“這樣啊,那沒事了。”她穿了衣服,怪怪地笑著抱著我,在我的下邊摸了一下,出了門。

我是個男人,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男人,她當然知道我沒問題,可她一定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忽然停止。

我坐在了椅子上,用指頭敲打著桌子發出有節奏的聲音,我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幅幅和葉靈在一起的畫麵,她總是那樣,調皮可愛,有些搗蛋,她看我時的目光壞壞的。

可是我要吻她的時候,她會很認真,她會閉上眼睛,她的心跳會加快,她如果睜著眼睛,她的目光會像著了火一樣,那樣的感覺,陸白雪身上沒有。

是陸白雪的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牲口,還是因為幻覺的出現,讓我終止了自己要犯的錯誤,我沒法弄清楚,可是那個下午,我沒命地想雨,想的我感覺心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