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半小時後帶回了一大袋早餐,三籠香味撲鼻的包子以及三份豆漿。剛好三人的量。
付予淮跟許尉含笑道謝,接受這好意。
但甄理除外。他見到這早餐,很是嫌棄。天知道他討厭青菜外,第二討厭的就是豆製品。
“有糖嗎?”
“沒有。”
甄理喝了兩口,實在受不得,便擱在了茶幾上:“不想喝了。”
唐默沒說話,抬手去拿。他就著他的吸管繼續喝,沒兩口,喝光了。
甄理看的心裏很膈應,天知道如果是她會拿過去喝,就是毒-藥他也給喝光了。他皺緊了眉頭,黑著臉不說話。
付予淮優雅享用早餐,餘光將他們的動作盡收眼底。
唐默太不討甄理喜歡了。
她逼得越緊,越在推開他。
而他隻需要坐觀其變。
付予淮用罷早餐,整裝出門參加開機儀式。他今天穿了一身酒紅色西服,有些亮眼喜氣的顏色,於成熟沉穩中增添了一絲邪魅狂狷的氣息。臨出門時,又戴上了許尉遞上的墨鏡。
甄理跟他並肩而行,一路上瞅了他很多次。
付予淮在上車後,拿下了眼鏡,側眸看他,聲音壓得很低:“你一直在看我?嗯?哪裏不對嗎?”
坐在副駕駛位的唐默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
甄理坐在付予淮身邊,漂亮臉蛋泛著紅暈,低聲說著什麼。他側耳傾聽,可他聲音太低,他心裏又太亂,什麼都聽不清。
甄理離他越來越遠了。
這個想法竄進腦海時,他心裏的酸澀波濤洶湧,滾滾而來。
許尉被問的一愣,兩秒鍾後紅了臉,後退幾步,躬身致歉:“對不起,先生,我說錯話了。”
他看出付予淮對甄理的性趣。但是,忘記了付予淮的秉性。他們崇尚君子之行的斯文俊美的付總怎麼會是個會見色起意、趁人之危的下流之人?他真是愚蠢了。
愚蠢的許尉微微低著頭,候在一邊等候指示:“那先生是在這裏等著唐默過來嗎?”
付予淮還沒來得及回答,被放到床上的甄理聽到了危險的字眼,忽然仰坐起來,桃花眼勉強睜開一條縫,醉醺醺地問:“哥們,唐默要來了?”
“嗯。”他眉目看不出異樣,輕輕應了一聲。
“那你可不能讓她跟我單獨在一起。”甄理反應很大,一把抱住他大腿,可憐兮兮地說:“不然,我要清白不保了。那女人垂涎我身體,不是一天兩天了。”
付予淮:“……”
他其實也在垂涎他身體。
剛剛他雙腿夾住他的腰,這會兒那裏正亢奮呢。
也許,跟他在一起,才更會清白不保。
這小子有沒有一點危機意——
付予淮的思緒半路被打斷,因為酣醉的甄理抱了他大腿不說,還撩開了他的浴袍,嘴裏呢喃著:“知道嗎?不要讓唐默跟我單獨在一起。”
他是真醉了。臉似火燒,呼吸帶著熱氣,吹在他大腿上簡直要命。
付予淮又一次有反應了。
這情火燎原,烘烤著他的神經,摧毀著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