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坐到病床上,躺上去,閉上了眼睛。他有些累。很累。他跟甄理越來越遠,可除了甄理,他又沒有人可以珍惜。真可憐。甄理不要他。
“你、你身體還好嗎?”
一道關心的聲音響在耳畔。
唐默沒睜開眼,不想去看那張醜臉。他伸手推開了,卻被攥住,一陣濕熱的碰觸。
艸!許尉在吻他的手指。
唐默驚得睜開眼,看到眼睛上方一張醜臉,一拳砸過去。
正中鼻子。
鮮血滴下來。
鹹腥味蔓延開來。
唐默坐起來,看他流著血的鼻子,眼裏又煩又無奈。他出手很重,許尉那張醜臉估計要毀容了。
許尉不擔心自己的醜臉,擔心他不開心,一邊捂住流血的鼻子,一邊笑說:“小默,你別擔心,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一語落,唐默那點小歉疚瞬間煙消雲散,怒目嗬斥:“你喊我什麼?”
小默。
他倒真敢喊!
許尉很敢喊,喊得鄭重嚴肅:“小默,我會對你負責。”
“負你妹的責!”
唐默真氣了,一躍而起,抓起他的衣領,一拳砸他背上,怒喝道:“信不信你吃的東西,我給你打到吐出來?”
信。
可有些話,必須要說。
許尉抓住他的手,反折了,將他拽翻過來,壓在身下。他喘著粗氣,目光黑亮灼人心:“唐默,我真喜歡你,我的身體對你沒有抵抗力。”
他起初以為唐默是女人,甚至做過他是女人的春夢。可那晚喝醉了,他扶著他走進賓館,長發被他不小心拽下來,短短的頭發,酷炫的麵龐,燈光下狹長的眼眸冷冽又魅惑,真美,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他都著迷。所以,他酒不醉人人自醉,借著酒勁上了他。
在這事上,他太生疏了,可滋味太銷魂。他的身體比意識還要快一步接受一個男人。一想到,身體就熱的冒煙。
事實上,他不僅冒煙,也冒出了凶器。
唐默感覺到抵著腰腹的東西,俊臉氣得通紅,眼神湧出一層層的狠戾。
“滾一邊去!”
許尉不滾,在這事上,他一向主動而偏執。他低下頭,親他的眼眸,聲音透著認真:“小默,我知道上次你不舒服,第一次難免的。我問過百度,上麵說這種事多搞幾次就會舒服了。”
“搞你媽!大白天的做什麼蠢夢?”
“天已經黑了。”
許尉瞧一眼窗外,扯過被單卷吧卷吧把唐默捆住了。他跳下床,鎖死了門,拉上了窗簾。這一係列動作,幹淨利落,一分鍾不到。而在這一分鍾內,唐默才扯開被單,見他過來,一腳就踹出去。可論拳腳功夫,他是真敵不過許尉。兩人武力值上不在同列。沒過幾招,他又被按到床上,與此同時,褲子一鬆——
“艸,許尉,你他媽瘋了。”
“那你陪我一起瘋吧。”
許尉親他的脖頸,唐默緊張的身體發顫。他對這事有陰影了。艸!許尉看著憨厚老實,可內心跟付予淮一樣,就特麼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跟甄理都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