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七點了,劉姨從廚房裏端出一大瓷碗的粽子,又拿了一個大口袋,裝了二十多個粽子,叫付清綾帶回去和寢室的一起嚐個鮮,付清綾本不太想帶的,她嫌麻煩,回去冷了還得自己重新煮。劉姨卻硬是要塞到付清綾手裏。
大晚上的,楊思玉開車送付清綾回去。其實付清綾自己走回去也不過半個小時的樣子,他開車的話可能也就十多分鍾。在門口,劉姨卻拉著付清綾的手說著一堆莫名的話:我們楊雲有爸爸疼,這下,還有老師疼。“付清綾幹笑了幾聲,楊思玉已經將車從車庫裏開了出來,付清綾甩開劉姨的手,徑自坐上車去了。劉姨呸了幾聲,唾罵道:什麼婊子玩意,這正主還沒死,不要臉的騷狐狸精就來勾搭。還大學生?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這騷狐狸剛才一臉春風蕩漾的模樣。
付清綾自然不知道劉姨的這些話語,不過是個老女人,懶得搭理。說真的,付清綾真覺得著老媽子也是絕了,每次她叫楊雲讀書時,總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監視著,好像是她要幹什麼壞事一樣。仿佛她才是這家的主子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似乎故意和付清綾作對一般,瓜子磕得哢擦哢擦的。付清綾還真是無語了,不過,也懶得和她計較,自己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多餘的事情忍一忍就過去了。不過,倒是不清楚楊思玉知道自己家的保姆是這個德行嗎?平日裏將楊雲給她養,想來事放心的,自己去說顯得自己好像是在挑撥別人的關係一樣,平白招人厭煩。
付清綾回到寢室,大家都在自習室這個時段,還沒有回來。說實話,她和寢室的關係處得一般,就那樣吧。人與人之間還是存在一點距離比較好,這樣大家之間有種陌生感,舉止不會太放肆,說話也不會肆無忌憚,尷尬的局麵就會越少。她自己先剝開了一個粽子,是自己包的辣粽子,味道還不錯。臘肉丁的渾厚的感覺絕對是新鮮肉類替代不了的。她很愉悅地吃了一個又一個,辣粽子的神奇之處在於怎麼吃都不會上癮,結果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付清綾本來有些胃病,其實從那個階段走過來的胃多少都出了點問題。隻是一下吃了這麼多粘的食物,一時消化不了,又沒買消食片,這就有些難受了。給隔壁寢室那些分了粽子,再加上室友回來消滅掉的,二十多個粽子終於奇跡般吃完了。她作業還沒寫,其實本來是打算從家教回來後,就開始寫作業的。結果不知不覺弄得這麼晚了,趕緊把作業,有些做不起的隻好抄了。對於抄作業這個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總比不做好,不會做又不弄懂,好像也沒什麼用。
晚上,付清綾居然做了一個夢,不,春夢?或許是白天的事給她的衝擊太大了,她居然夢到自己和他在滾床單!付清綾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女孩了,她很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他絕無可能,畢竟自己對他的狀況一無所知,他離婚了,還是沒有離婚?在說像他這樣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經曆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自己也玩不過他,要是真的被欺負了,找誰哭去?周成就是一個案例嘛,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她還沒從這段陰影裏走出來,也不會去想新的戀情。她想的是,等工作以後,相個親嫁個人就完事了,什麼愛情,都是不可靠的,男人尤其是,慣會說甜言蜜語,油嘴滑舌是他們的天性。付清綾不願意再這樣隨意輕賤地不愛護自己,周成好歹還結了婚,自己得到了什麼?是無限被議論的眼神?好像在說著,她的不檢點,她是個壞女孩。好多事情,無感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