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下午,付清綾照常引導楊雲開口說話,楊雲卻抓著她的衣服下擺某天下午,付清綾照常教楊雲一些很簡單的字眼,楊雲今天卻不肯學,隻是抓著她的衣服下擺,嘴裏嘟嘟囔囔,付清綾一時沒有聽清楚。她蹲下身子,靠近楊雲,輕柔地問道:雲雲,怎麼了?她知道楊雲這個孩子,平日裏不怎麼鬧大人,她教起來也是很省事,這個孩子也本身是個令人心疼的。楊雲看著付清綾的眼睛,嘴裏說些什麼,可能是個陌生人不會知道楊雲在說些什麼,但付清綾跟她呆了一段時間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你的生日嗎?生日?楊雲像聽到什麼什麼好玩的字眼,她重複著,還開心地拍著手:”生日!生日!“
劉姨端著水進來了。其實還有一大杯溫開水沒喝完,隻是劉姨老是用各種借口進來試探,先前還弄得付清綾很尷尬,不過長時間付清綾也習慣了,她要進來就進來,就當沒看到。隻是劉姨這老女人,偶爾投過的視線讓付清綾很是不舒服。如果是孩子的親人,付清綾覺得還行,不過,倆人都是給別人打工的,用得著誰監督誰嗎?還真是有趣了。不過,這回也正好問問她關於楊雲生日的問題。”劉姨,你知道楊雲生日是哪天嗎?“劉姨本來已經在椅子上坐好了,她每天打掃完衛生,都要進來看看這個女人是否給楊雲灌了什麼湯?不然楊雲現在都不親近她了,還嫌棄她,有時候給她換衣服,她還推三阻四,還學會反抗了。先前是因為楊雲母親離開了,楊先生又不懂怎麼和小孩交流,她本來隻是個鍾點工,稍微關懷了這個孩子一下,結果這小東西就離不開她了,她也成為正式工,就說那薪水吧,可是比以前高了不少。不過,她年齡也大了,手腳都比不得那些正值中年的鍾點工能幹,她要是在哄不好這個小丫頭片子,不被需要,就被舍棄,這麼份好差事,她可舍不得。
在說,她也有她的私心。自己也有個女兒,高中畢業在家裏無所事事,反正女兒都是賠錢貨,還不如用來撈一筆。她的女兒長得一臉富態,一看就是好生養的,楊先生隻有一個丫頭片子,哪個男人不想要個男娃子,她女兒到時候要是被看上了眼,生了個男娃,就算做小又如何,那還不是現在的富貴都到她家去了?隻是,現在來了個騷狐狸,劉姨不著聲色地看了付清綾一眼,這麼瘦,天生狐媚相,不行,得趕緊把自己女兒拉出來溜溜。
付清綾沒聽到劉姨回應,叫了一聲:”劉姨?“劉姨一下驚醒了過來,問道:“啊?老師剛才說了什麼?“付清綾又耐心地問了一遍。劉姨這才回答道:就後天了。心裏卻想著:這狐媚子,又想借助討好小孩子,來勾搭人家老公,還真是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看來得讓自己那個傻丫頭也準備好,不然,怎麼鬥得贏這個狐媚子?
付清綾要走的那會,楊雲還拉著她,眼睛裏亮晶晶地,“禮物。。。禮物”付清綾習慣性摸她的頭,她的頭發質感很好,像剛生得雛鳥的軟毛,很柔軟,再配上她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你,真是太可愛了,這樣一個孩子,誰舍得不對她好呢?付清綾走在小道上,恰好遇上了楊思玉,楊思玉送她回去,付清綾也沒有推遲。在車上,付清綾正打算問問楊思玉關於楊雲生日的事情,楊思玉卻搶先開口了:“後天是雲雲10歲生日了,因為事整歲,所以還是要小小辦一下。我看得出來,雲雲很喜歡你,後天沒事得話,能不能來一下,畢竟楊雲要是沒看見你,說不定會很失落。”付清綾回以微笑道:那是自然的,雲雲的生日我怎麼會錯過?楊思玉也不好意思地問道:“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我不是很知道小女孩都喜歡什麼生日禮物,你可否為我挑選一下?”付清綾也正想著要買一個生日禮物,隻是和他一起去的地方,自己包裏的錢不知道夠不夠,到時候出醜就不好了。不過,她仍舊笑著說:“可以啊,我也正好挑一個送給雲雲。”
楊思玉開著車走進一個繁華的街區,去找停車位。把車停下來了,兩人步行去了繁華的夜市。現在很多城市,無論多晚,依舊燈火通明,卻更襯得人孤寂空虛。年輕的小夥子們,小姑娘們,來到大城市,每個人都懷抱著大的夢想,也曾想過在這個城市立足,也曾為自己的將來拚搏過。萬家燈火,高樓大廈處,是否有你的一席之地?一簾幽夢,殘燈夢影,夢醒時分,奮鬥累了,拚搏哭了,心累了,於是開始了行屍走肉般的行為,當初那一棱角,已經被打磨光滑,每個人都習慣了帶著麵具生活。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拿著最微博的工資,過著最艱辛的生活,何時起,不再有那樣純真的笑容?純真,不再單純的人都有著摧毀它的欲望,其實不用假借他手,自己也消失無跡了。付清綾想到初中老師再將愛蓮說那篇文章時,曾誇耀她:“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可是蓮花固然出淤泥而不染,也六根不淨啊。